“不难受,再说你也没压住,在你脖子和枕头缝里呢。”
手腕太久没经历过剧烈的运动,杜禾敏右胳膊酸痛是真的。
她用嘴,何欢到得很快,用手就要很久才能到。
可何欢似乎又希望能被她的手指填满,两次到后面都会紧紧抓住她的手腕说——不要出来,杜禾敏,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
还会在颤抖时说——杜禾敏,你跟我说说话。
何欢喜欢连名带姓地喊她,像是在反复确认,她是“杜禾敏”。
她便也体贴地回应,一遍遍不厌其烦地说——我爱你,何欢,我是你的信徒,你的双子星,你的开心果,你的杜禾敏。
“杜禾敏,我是不是还没跟你说过,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何欢埋在她颈窝,鼻子轻蹭。
“什么样的味道啊?”杜禾敏笑。
“年轻的味道。”
“……”
“是我身上没有的,阳光、朝气、活力的味道。”
所以才那么地吸引她,让她那么地喜欢,那么地想被环绕。
杜禾敏将人圈紧,亲亲她额头:“宝贝,你身上也很香,很好闻,还……很好吃。”
话语逐渐不正经,偏又被她当做情话在讲:“我很喜欢,喜欢你的一切,所以都给我吧,把你都给我。我也给你,都给你。”
……
睡了一觉起来,楼下的棋牌室里已经有人在打麻将了。
第一天没什么行程,下午和晚上为自由活动,以便调整状态,明天一整天都要景区观光,游览群山峡谷风貌等大自然的巧夺天工。
楼以璇四人约了出门散散步。
途经楼下休闲娱乐区时,有人叫住了何老师、杜老师,问她们要不要凑一桌,打打牌消遣消遣。
两人均婉拒,说想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给大脑醒神。
她们住的不算常规的高楼大厦酒店,而是依山傍水根据地势修建的民宿。
一栋一栋的,一阶一阶的,盘亘在山腰上。
每栋楼就三层,一层是娱乐区,二三楼每层十个房间。
她们一行人刚好住满一栋楼。
盛夏时节来避暑的游人增多,有不少是相约而来的退休老人们,一住就一两个月。
踏上沿河的步道,视野由开阔变窄,两侧的山壁迎面而来,陡峭得惊人。
仰头望去,断崖千仞,如巨人以巨斧劈开,又随手抛掷,桀骜不驯地悬于头顶,仿佛随时要倾覆下来。
阳光窄窄的洒下一缕,在巨大的阴影里浮动着微薄的光线。
山壁也并非光秃秃的单调,历经亿万年的风雨剥蚀,岩石表面刻满了纵横交错的纹络,无声地诉说着沧海桑田的时间之重。
形态各异的怪石,投下诡谲的暗影,层层叠叠的俨然是大地在向世人倾诉的深沉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