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颜如许诺般地讲着正经事,还想着待会儿估计得给楼以璇的眼睛消消肿。
楼以璇却一秒止泪,不正经道:“可我早上才又被淋湿了……”
“楼以璇!你!”林慧颜“你”不出后面的话,掐着人后颈小惩大诫。
她左手还拿着水杯,右手用了五分力,但也没舍得掐狠了:“肚子不饿吗?想吃饺子还是汤圆,这两样做起来快,先将就吃一些,等中午我再多做几个菜。”
“我要吃饺子,阿姨包的饺子好吃。”
“今天又想吃了?”
“……对不起嘛,我那天又不知道你是来追我的。”
林慧颜脸红,揪着后领将人拉开:“黏糊糊的,多洗几遍。”
“……噢。”
洗澡的时候,楼以璇就在想该哪天回去“搬家”,公寓她租了一年,八月底到期。
租期还剩三个月。
那套画架就搬回她自己家,以后偶尔也可以让林慧颜陪她回去暖暖房。
她相信假以时日,父亲和母亲一定能像接受灵暄和雅宁姐那样接受她和林慧颜,因为他们都很爱她。
也因为她很爱他们,所以非常的希望能得到他们的祝福。
……
上午十点一刻,何欢跟杜禾敏离开房间,下楼到前台办理退房。
由于宿醉,也由于手机后半夜没电了,何欢睡到将近十点才醒,而且是在杜禾敏怀里醒来的。
更而且的是,她们两个人都光着。
何欢醉得厉害,但没断片,索吻杜禾敏、被杜禾敏抱着洗澡、又拉着杜禾敏不让其走,这一系列的片段她都有印象。
所以她醒后表现得很平静,杜禾敏也同样很平静。
都是成年人,昨晚两人的亲密有没有越过雷池,身体自有答案。
昨夜那样失控的情境下,但凡杜禾敏忍耐力不够,但凡杜禾敏再放肆一点、自私一点,都不至于无事发生。
但杜禾敏守住了她们之间最后的那条界线,也帮她守住了她可有可无的自尊。
昨天那身衣服是在她醒前就已经被客房服务洗好烘干送来房间了,自动关机的手机也是在早上才被杜禾敏要来充电器给充上了电。
开机后,何欢看到微信里有兄长的数条未读消息,昨晚的三通未接来电也是兄长打的。
这才得知父亲昨夜又因脑血栓被送去了医院,因而早上匆忙起床的她根本没时间和杜禾敏理清昨夜种种,就争分夺秒地穿上衣服、洗漱、回电话、下楼。
酒店外,两人都沉默着。
何欢给兄长回电时,杜禾敏听到一些内容。
事关何欢父亲的安康,她心头也升起担忧,故而一句闲杂的话都没同何欢讲。
她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对何欢说道:“你先赶去医院看看吧。”
何欢“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