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蓉道:“姑娘叫我慕蓉就好了。”
温兰枝道:“好,那你也叫我兰枝就可以了。”
慕蓉道:“吃过饭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屋里有点心,等会儿拿来给你。”
温兰枝道:“好,谢谢慕蓉。”
这两天,邬辞砚一直窝在一个小屋子里,一是不想暴露行踪,二是不想在客栈里被人围观,就让慕蓉帮着租下了这个小屋子,平时出去也不走门,总是突然就出现在某个店里或者某个拐角,所以才出现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说法,其实“龙身”一直就在街道的中央、茶楼的隔壁,推开门就能看见。
温兰枝把东西放在角落,邬辞砚道:“这身儿衣服太惹眼了,换掉。”
温兰枝应了一声,在包袱里翻出一件蓝色的衣服。邬辞砚主动转过身去,给她留出换衣服的空间。
慕蓉拿着点心从里间出来,惊得步子一顿,“我的天呐,你身上怎么了?这些伤……”
邬辞砚闻声转过头来。
温兰枝还没完全脱下衣服,刚撩起一半里衣,露出腰部,白皙光滑如同玉石一般的皮肤上,赫然是刺目的青青紫紫,中间最甚的地方甚至有血色的红砂,似要渗出血迹。
她“啊”了一声,道:“我跳不好舞,婆婆打的。”
慕蓉一脸气愤,道:“这太过分了!”
温兰枝道:“大家都是要被打的,没关系。”
邬辞砚道:“不是给了你伤药吗?用了没?”
温兰枝道:“那个不是抹头的吗?”
说完她自己反应过来了,自问自答道:“哦,也可以抹身体。”
邬辞砚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她放下衣服,用左手摸出药瓶,将药粉倒到右手,准备抹药的时候,愣住了,好像突然想起来人只有两个手,没有“前手”和“后手”给她撩衣服。
慕蓉连忙上去给她帮忙,邬辞砚又转过身去了。
慕蓉问道:“疼吗?”
温兰枝道:“嗯,挺疼的。”
慕蓉帮她脱下衣服,发现她背上和腿上也有。
慕蓉道:“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做舞娘啊?”
温兰枝道:“王婆婆让我做的。当时有个人想把我卖到青楼去,王婆婆救了我,说愿意多出银子买我,然后我就跟着王婆婆了。”
慕蓉在心里对王婆婆的骂声小了点。
她嘀嘀咕咕地劝自己:“确实,跳舞就是要吃苦的,是的,不挨打跳不成的。挨打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