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兰枝歪头,问道:“什么?”
邬辞砚道:“我会永远记住你,你也一定要记住我。要记着有个人,永远都希望你过得好。”
他看温兰枝像个木头桩子一样待在那里,也知道自己这话说得太亲密了,轻咳两声,缓和了一下语气,道:“走吧,我们要去紫铜洞,把那些妖怪送出沁安山。”
说完,他已经率先提步走了。
温兰枝反应过来,小跑跟上,“他们自己不会走吗?”
邬辞砚道:“有可能走,但也有可能,他们会推举出一个新的洞主,没过多久,就会悲剧重演。至少,先把那些石头门拆了。”
邬辞砚回去的时候,紫铜洞已经吵起来了,果然如他所料,在选举新的洞主上出了问题。
一窝子炸药在一起,能商量出什么正常的主意。
邬辞砚刚进来,原本争吵不休的紫铜洞就安静下来了。
他牵着温兰枝的手一路走,躲在人群中的老鼠精看到他们朝着这边来了,吓得慌不择路,以为是来复仇的。
邬辞砚站在圈子中间,用法术在洞穴上画了一个月华咒,“这个是月华咒,这个洞里,任何和他不一样的咒术,都是恶咒,让人神志不清,心神受损,时间长了,有可能会因为过于痛苦而寻死。我明天会找人把洞弄塌,顺便把你们带走。”
妖怪们左右议论起来,但并无动作。
邬辞砚道:“明日清晨,炸洞的人就会来,不想出去的,就死这儿吧。”言罢,他走进去,卸下一个石门,又走出来,温兰枝要上来帮忙,被他用眼神赶到一边了。
走到门口,他又道:“对了,我在沁安山周围布下了结界,你们暂时出不去,明天早上会有人来带你们走,别着急。”
“去哪里?”一个妖怪壮着胆子喊道,声音里发虚。
邬辞砚道:“去改头换面,重新做妖。你们现在这样出去,和妖怪社会脱节,也没有谋生的本事,怕是会四处闹事。你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留在山里等死,要么明天早上跟着我的人走。如果明天中午之前还不赶到这里来会和,那就永远出不去了。”
躁动的妖群此刻安静得连吞吐口水的声音都能听见。
此刻,两个人的步伐就像是震天响的鼓声,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
温兰枝看着地面,“哎呦!”她突然陷进去了。
邬辞砚退后两步,温兰枝扶着他的胳膊起来。
温兰枝抬头,这才发现两个人已经到了天上的云层里。
不远处,是金碧辉煌的宫殿,宫殿的柱子有点飘了,左边的屋檐不太完整。不过大体还是可以的。
两个人进去的时候,时居和月华正辩到关键处。
就是那个文书到底作不作数,月华一直坚持说是个误会,自己觉得没什么,也就没出来澄清,没想到酿成大祸,试问,时居一个女子如何能收作义子?
而时居则是将当年的事情讲了个清楚明白,苦于没有证据。她提出洞中的妖怪可以作为证人,被审判的神官驳回,她洞里的妖怪都是她的手下,证明做不得数。
当时认义子的时候并没有举办什么仪式,义子本人也没出现,此刻是怎么也说不明白的。
邬辞砚扫视一圈,慕蓉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