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局结束的时候,老爷子拉着谢琢说了很久的话。
那天,拘谨地聚会完,苏玉上了谢琢的车,才如释重负地往后一倒。
“我真的没有想到第一个见到的是爷爷——他来北京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呀?”
“我说你在上课,他说想去听听,拦也拦不住,就过去了。”
原来他提前去听课了,苏玉稀里糊涂地一番回忆,又紧张起来:“我刚才讲得好不好。”
“特别好,大有可为。”
谢琢莞尔一笑,学爷爷的口气。
苏玉低低地叹了一声,说你别取笑我,心中的忐忑还没结束,而后又问他:“爷爷刚刚怎么说我?”
谢琢想了想,:“他说他认出你了。”
苏玉有些惊讶,自言自语说句真的吗。
静默几秒后,她消化了这个信息,问他:“然后呢?”
她讲完,立刻又说:“我不要听场面话。”
什么感谢她帮助之类的,苏玉不想听,感谢的话她听过很多遍了。
谢琢笑,“他对你能有什么想法,还不是指着我唠叨。”
谢琢叫她放心,爷爷很满意她。
他正直了一生,一向很崇敬为国家做事的人,苏玉的磁场与他十分契合。
加上从前那件事的交情,让爷爷更是器重这个孙媳妇,几番对谢琢交代,一定要好好待人家。
老人家的训言总是那么的过时,但谢琢逐一听了,逐一点头说是。
“如果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爷爷。”
最后,谢琢若有感慨地说。
苏玉也轻轻一笑,如释重负。
她说,“算命的说,他能活到98。”
谢琢闻言,平静无波的心里,如石子投湖般荡开一圈涟漪,久未消散。
就好像青春里与她有关的一切就发生在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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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敏言临时有事情,出了趟国,第二天才赶到北京。
谢琢亲自去机场接的人。
车里,他妈坐副驾的时候拿着粉饼扑脸,补补妆,还心情不错地哼着歌儿。
谢琢几次欲言又止。
向敏言用余光都看出来了他有话要说,见他这会子又闷不吭声的,她便主动开口问:“怎么回事?紧张什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