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会紧紧地抱着他,做力所能及的挽留。
“我不想再无能为力地看着你走远。”
她说这一句话时,声音有些止不住的颤抖。
谢琢不是很明白话里的深意,他只觉得身体里有火苗在蹿升,他回抱住苏玉,反手把门关上了。
他后悔这出于私心的试探,他不想看到苏玉难过。
他低头吻她,强势的吻,让她丢弃了思考的理智。
苏玉陷进他柔软的床榻。
“骗你的,我不走。”
谢琢一边吻着她,一边说。
如果他光是嘴上这么说,她是不信的,但是谢琢笑了,她特别懂他这样的笑,戏弄的意味就加深了。
“想清楚了,术业有专攻,我爸做生意,我回去也帮不上忙,他应该找合适的人手。”
他理性地给她解释了原因,又笑了一笑说,“真好骗,小丫头。”
苏玉惊讶地望着他,一口咬下去。
那就是对他最重的惩戒了。
她听到了包装盒里取东西的声音。
谢琢把窗帘拉上时,听见她惊讶地问:“什么时候买的?”
“早就。”
他哑声说着,动作已然急切不已。
谢琢低声:“上次教过你,亲哪儿?”
虽然都是新手,但他好像已经在脑子里排练过无数次,不可谓不熟练。
他带着她,从喉结,到胸膛。
开闸的水流浅浅地漫过山谷的沟壑。
苏玉昏昏沉沉地跌入陷阱中,情到浓时,就没有那么多循序渐进的规则可言。
只想要得到彼此。
原来过分的坚硬并不会像石块或钻石金属,造成频频咯痛的损伤,还会诞生奇妙的知觉,是痒的,是一种始终不到位让人不受控的痒,不想制止,反而希望它持续,随着钻研的频率和契合度之深厚而改变强弱。
苏玉很被动,无论她人在哪个位置,以什么样的弧度平躺、侧躺或者跪坐,能做的除了无尽的感知,并享受这种感知,就是等待着临界点的到来。她蜷紧在床中央,迎接了身体的第一场烟花,不是一升即散,还有缓慢的回旋,它升腾起来,以很慢的流速凋下,是恭祝一种体验的圆满。
受惊的湖面涟漪激起,而后慢慢荡平。
她以蜷缩在母体的躬身姿态,在他怀里慢慢醒来。
她睁开眼,第一时间看到的是谢琢的眼睛。他自动地滑落出去,又维持着与她相贴的姿势,在暖热而跳动的触碰里回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