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脖颈的暖蹭着她的手腕,是很真实的暖。
滑雪场外边有个救助站,谢琢过去的时候,前面也有个孩子跌了,一个医生在给小孩上药。
“还要排队吗?”
苏玉问他。
谢琢看了看里面忙碌的医生,又看看苏玉。
“很快。”
他像哄孩子一样安抚道。
她也想看,于是够着脖子直起一点身子,瞧一瞧里面,手上的动作是顺其自然地拽住了他的领子。
脸和脸的距离又被拉近了一些。
如果谢琢不注意偏头的幅度,就会亲到她的额头。
苏玉浑然不觉地维持着这点懵懂,又过意不去地说:“你放我下来吧,这样抱着好累。”
谢琢看她,好笑说:“放你坐地上?”
苏玉说真的:“现在不那么疼了。”
“又不重,谁替我累了?”
“……”
他没放,就这样抱着她等。还好雪服是很厚的,没有让肢体的亲密进一步发酵,苏玉暗暗地想。
很快里面的小孩跟家长就出来了。
撞到苏玉的小胖墩的父亲也很快赶过来,态度友好地积极配合治疗。所幸没有什么内伤,只是充血肿痛,对方还很尽责地留了联系方式。
医生给了苏玉一块冰袋,让她坐病床上敷一下,能稍微缓解一点疼痛。
苏玉握着冰袋,拿不准用什么姿势方便,她还在纠结研究的时候,谢琢已经拿过她手里的冰袋。
他蹲在苏玉面前,把那块冰袋放在她的脚踝处,帮她敷了一会儿。
她不好意思让他蹲着,再次替他觉得很累,想上手拿过冰块。
他是很有分寸的,尽可能地不碰到她的脚,尽管苏玉的袜子没脱。过了会儿,谢琢稍稍抬眼,看她:“你这教练谁介绍的?”
她说:“周师兄。”
谢琢敏锐地领会到了什么:“上次那个?”
苏玉差点都忘了他和周远儒碰过面的事,反应了会儿才点点头:“对。”
沉默少顷,谢琢说:“水平不行。”
她正一头雾水之际,他慢悠悠解释道:“我说教练。”
苏玉想起教练夸他技术好的事,她也知道谢琢水平高超,不过也客观地评价了句:“滑得好的不一定教得好,我觉得他教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