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借文若敏的体温测了一下:【正常的。】
教室里开了空调,九月份很热,这事没办法顾及所有人。
苏玉咳了会儿,有些难受地趴下了。
一到晚上,人的精神状态也跟着不行,在快睡着的时候,有人拍了拍她。
苏玉抬头,看到文若敏递过来一份西药冲剂。
苏玉满脸好奇地看她。
自习课上,文若敏声音很轻,说:“谢琢说,药是他常备的,有点苦但有用。需要的话他有外套。”
她一字一顿地讲着,生怕传错话似的谨慎。
苏玉的心室为之震荡。
她转而看她手里的药。
他可以和江萌一样写小纸条的。
但谢琢不是传纸条的性格,于是他的叮嘱就这么无所顾忌地经过了大半个班级,最终传到她的耳边。
“你们在谈吗?”
这句是文若敏含笑的八卦。
“……”
苏玉无力地摇头。
她接过文若敏手里的药,才发现在这掌心大小的一包药剂下面,还藏了什么东西。
苏玉把药掀过,看到两颗旺仔牛奶糖。
这次的糖,应该只是给她一个人的了。
因为药太难喝,需要甜味冲淡苦涩。
他还要给她一点甜。
苏玉在病中脆弱,她捧着那些东西,看着看着,便无声地流下眼泪,继而后知后觉地擦去。
她在泪眼朦胧里,把药洒进了保温杯的热水中。
苏玉接受了他的好意,却一再地希望他不要这么的绅士,如果谢琢对她冷漠到底,她一定不会如此伤心。
「我总是频繁地领教,什么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