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贝尔相当高兴地提醒雪伦,她不需要提前准备什么,只要像最近几天那样漂亮就足够了。
呵呵!
雪伦故意打趣道:“如果像克拉拉那样呢?”
想到刚才的场面,老贝尔摩挲着胡须,颇有兴趣道:“也不是不可以,总会有人喜欢。”
雪伦:“……还是算了,那种人……”
出于对克拉拉和加西亚的基本尊重,她心里默默补充:多半不正常。
她郑重答应下来,心中对接下来的文化沙龙充满期待。
正当雪伦觉得一切在向好发展,现实给了她一套组合拳。
报社接连向她退稿,如同她穿越前,申签接连失败。
《星期六晚邮报》和《科利尔周刊》还是相对委婉,表示并不欣赏她的小说。《纽约世界报》则直接傲慢地否定了雪伦,说她除了花体字还算漂亮,其它都不行。
在周六下午,雪伦提前走进霍普艺术之家的时候,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
难道说,扑街作者的身份,竟然能够跨越时空和空间,紧紧缠回到自己身上?
她好想再来上一瓶过签喷雾!
坐到书桌前,翻阅几张往期的《纽约世界报》,雪伦气鼓鼓将它们塞回架子上。
实在是憋气,她将《纽约世界报》的退稿信件揉成一团,丢进废纸篓,心中暗恨,这仇她记下了!
时间来到晚上六点,书架区域被腾挪出一大块空地,摆放上一圈桌椅,其中一张上面堆放着各类食物和饮品。
有黄油蛋糕,肉馅三角饼,苹果派,冷炙小牛肉,香肠佐土豆泥,黑醋栗,李子,梨,鲜榨橙汁,远东红茶,以及随时可以提供的酒水。
难怪贝尔先生交代雪伦,午餐少吃些。
客人们基本到齐,三三两两聚一起,或是交谈,或者自助进餐。
雪伦注意到他们穿着非常随意,完全不是她以为的西装革履,衣冠楚楚。
亚麻衫,帆布夹克,棉布上衣等各类装扮,甚至有人套了件旧军装,可能是位退伍老兵。只有个别几人身穿旧西装,想来是因为经济拮据。
朱利安教授也来了,他的着装相较以往要朴素很多。
最显眼的是位年轻人,身板硬朗,络腮胡,三角帽,玉米烟斗,夹克衫,颇具浪漫主义气质。
他们谈论诗歌,小说,先锋文学,现代主义运动,气氛逐渐热烈。
雪伦则光明正大摸鱼到九点多,好不快活。
期间那位年轻人过来点了杯法式75,夸了雪伦一句。
雪伦注意到客人们称呼他“欧内斯特”,或者“亲爱的米勒”,算是这次沙龙活动的中心。在他说话时,不少人愿意停下来,倾听他的论调。
雪伦偶尔低头倾听,学到不少,偶尔抬头看挂钟,希望时间再走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