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弓箭手弯弓搭箭,其他兵士也做好厮杀准备。
回头看时,不过两人两骑。
“不可动手!”塞黎令道。
待走近才见,原来是李香童和韩秀君。
陆文龙一惊,问道:“你们如何来了?”
他只身入金营,难保生变,自然不愿让爱人一同赴险。
“宋人常道夫唱妇随,驸马既往,做妻子的自当同往。”李香童说道。
韩秀君也道:“陆大哥,你说过我们永远也不分开,无论你去哪里,我们都相伴而行。”
陆文龙既感动又担忧,说笑道:“真是有劳二位夫人了!”
二女对视一笑。
李香童道:“驸马,今日只有亲人,没有敌我,王爷如此,我等当来!”
韩秀君道:“姐姐说得好,暂搁仇怨,只问亲情,切莫留下遗憾。”
陆文龙看着面前的爱人,倍感欣慰,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塞黎感道:“元帅放心,塞黎以性命担保营中绝无凶险。”
陆文龙点头,“请将军带路。”
塞黎带着陆文龙、李香童和韩秀君进了营寨。
看到营中金兵的情况,不禁摇头,他们或依偎打盹,或烤火取暖,或目光呆滞的看着他们,或因伤痛而呻吟。还哪里还有军队的样子,如此残兵败将,恐连宋军一个冲锋也抵挡不住。
“殿下……”突然,一个老兵脱口而出。
“殿下!”
“殿下……”
紧接着,又有一些人喊出了那久违的称谓。
“呜呜呜……”那是金兵的哭声。
一时间,哭声,叹息声遍布营中。那是一种绝望的声音,又似最后的祈求。
陆文龙扫视周遭,虽面无表情却内心感慨,他没做停留,跟着塞黎走进兀术的寝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