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朝荣神色平淡,好似对她的诧异毫不在意,只是把玩着那支粗陋的笛子,“我只会用刀。”
曲砚浓迷惑地看向他。
“那你学这个做什么?”
她不解。
这回轮到卫朝荣诧异地望她。
曲砚浓睁大眼睛瞪回去。
她的愕然应当应分,卫朝荣又凭什么?
卫朝荣沉默了一会儿。
“为什么一定要有用?”
他问。
曲砚浓瞪着他,她懒得回答。
为什么修练,为什么要变强,为什么要杀人?认真回答了这类问题,就显得很傻。
本来的事,何必问?何必答?
她心里认定卫朝荣是成心想和她做对,眼皮一翻,寒着脸,“不想说就算了,我也懒得听。”
卫朝荣果真就没再说话。
曲砚浓把脸撇向另一边,也不说话。
沙沙的风潦草地吹过他们的鬓角。
“我修练、学刀是为了不死,但说不定哪一天就死了。”
卫朝荣冷不丁说,“人死了,还有什么是有用的?”
曲砚浓回过头看他。
“那要不你就别修练了?”
她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似笑非笑地奚落他。
卫朝荣没有理会她的奚落。
“无论做什么,在生死面前都没有意义。”
他直视她到眼底,目光很锐利,“不如抓紧时间让自己快活一点。”
曲砚浓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
这和她从小信奉的理念不一样,不过他这样说了,她倒也能接受。
她顶撞檀问枢,撩拨卫朝荣,也不太有用。
“吹笛子就很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