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执事摇头,想了想道:“年轻人年轻气盛,兴许是想借公冶靖的名声,博个前程。”
“是吗?”
刘管事想了想又道:“你觉得常清这小子能压得过公冶靖么?”
赵执事略一沉吟道:
“这还真不好说,公冶靖成名已久,手艺炉火纯青,在罗经这行堪称一绝,想压他一头,难!”
“不过,我听说,常清点评字字珠玑,一针见血,可见功底不差。再者,他养父常观辰也是老经师,虽然送来的货物成色一般,但耳濡目染之下,保不准他养子常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刘管事点了点头,一脸若有所思。
……
……
翌日,天色蒙亮,常清如同撞钟老僧,准时从冥想中幽幽醒来。
下意识看了一眼修行进度——9。65%。
再看黄庭窍,依旧如坚冰封湖,连日来的修行,仿佛未曾融化半点。
“呼……”
他幽幽吐了一口气,起身洗漱,踩着晨光,赶往堂食。
今日早饭一如往昔,白饼、烧饼、髓饼、馒头,轮流做,配上一碗点了猪油的青菜汤水,寡淡,难咽。
还好,今天是烧饼,刚出锅的烧饼,带着锅气,脆的很,很下口。
就是三五口之后,噎得直翻白眼,这时候,再滋溜一口汤水,那叫一个痛快。
常清慢条斯理吃着,惊讶发现,今天堂食几乎没什么人。
直到他推开学堂大门,才明白人都去哪了。
这大概是外院学堂少有人满为患的一天!
就见五丈宽的学堂中,已然人头攒动,挤得是水泄不通。
不仅大量外院学徒早早占好位置,连几位平日深居简出的外院执事、甚至几位与公冶靖平辈的先生都被惊动,悄然坐在前排。
空气燥热的厉害!
当他推门的刹那间,无数双目光汇聚而来,好奇、不屑、兴奋……种种眼神几乎凝固了空气。
常清一眼扫过,便见学堂中央,已然并排摆着两张酸枣木大案,案上各放着一块十年玄阴木,以及一套寒光闪闪的刻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