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吴终肝肠寸断,偏头躲开,身体向后踉跄。
他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也没见过烈士的爷爷,从小是外公和母亲养大,母亲死后,这就是唯一的亲人,他对内也是口称爷爷的。
此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至亲,竟然也发了疯要杀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心神俱震,一时不察,被那护工从身后抱住,手臂如铁索一般箍着。
吴终双臂被锁,极力挣扎,头往后不断撞击,邦邦邦!跟反向点头一样。
但这新护工力气贼大,还不怕疼,鼻血直流,任由他怎么以头相撞,就是不撒手!
“嘭嘭嘭!”
“噗嗤!”
他被俩老头趁机砸得头破血流,眼看外公颤巍巍地下床去捡水果刀了,吴终目眦欲裂。
“爷爷!你咋了?你说句话啊!”
外公不理会,眼神凶狠,虚弱的身子翻下床,颤巍巍捡起刀,往他这边小步挪。
这种执着杀他的劲头,异常恐怖。
吴终可以一脚踹开他,但舍不得,毕竟外公这身骨头太脆。
于是一迟疑间,外公已经毫不犹豫地戳刀扎向他的脖子。
感觉到生命威胁,吴终头皮发麻。
他脚下用力一蹬地面,身体带动身后的护工,连连退后,撞击墙壁。
但哪怕他都肾上腺素飙升了,把护工的脸上撞得血肉模糊,对方也没有松手的迹象,死死交缠锁着他。
算起来,或许对方分泌的更多?毕竟两个下不来床的老头,都能下床追杀他了,这得多少肾上腺素?
而那护工也五十来岁,此刻有一股死了也不撒手的气势。
“救命啊!杀人……杀人啦!”
吴终大声呼救,全力挣扎,脚下猛踹,几乎是拖着身上的护工,跌跌撞撞地摔出了病房。
“救命啊,护士!医生!来人啊!”
他在走廊上呼喊,只见护士拿着药瓶小跑过来:“别嚷嚷,这是医院!”
听到正常人说话,吴终大喜,急忙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看啊!这人要我命啊!”
护士从昏暗的走廊另一头奔跑而来。
就在吴终以为得救之际……
啪的一下!很快啊!护士手中药瓶抡圆了直接砸在他脑袋上,玻璃爆碎纷飞,药水混合着血水流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