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田扩筑,强占山脚良田十亩,毁青苗。”
“去年庙内返修,雇工三十人,完工后以“冲撞佛陀”为由,扣发工钱二百贯,属实。”
“……”
……
远远的瞅着正殿广场前的乐子。
赵乘风一边咀嚼口中枣糕,筷子却是不停的瞥着远处情况。
远处周自成悠悠的念出了快二十条罪状,每一条都有理有据,这还没提祈灵寺最大的罪过,就足以把这群六根不净的假和尚办了。
倒是孙叔与钟姨充耳不闻,两人都未曾抬眼去看,只是一味干饭。
一个正在炫着蜜渍豆腐、另一个扒着香积饭,一边吃还一边称赞着:
“别说,这千两银子的素斋确实有东西!”
钟姨点头认同:“王府伙食大鱼大肉多了,偶尔换换这清淡口味,反倒是感觉不错。”
也是此时,殿前冲突再度激化。
念完了罪状的周自成一卷罪书,看着眼前脸色阴晴不定的了尘方丈道:“但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身为祈灵寺方丈,佛门中人居然。。。”
说到这他摇了摇头:“居然他妈有十房妾室,十六个私生子嗣,山下置宅七栋,银庄存银超了十万两,最近,还缠上了一个寡妇想去喜当爹!”
了尘大师闻言脸色终变。
他身边的大和尚们竟也有人发出惊呼,显然虽然都是一丘之貉,但也并不知他们的方丈居然在外面如此风流,置产如此丰富。。
“一派胡言!”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
“他说多少。。。”
赵乘风长大了小嘴,终是停下了筷子。
“十房妾室,十六个孩子,七栋宅子,十万两白银,还一寡妇。。。”
孙长河悠悠的道完,拿起了一杯水,一口饮下,可惜不是酒,咂摸了咂摸,叹了声:“想我堂堂北境刀仙,竟是过的不如一寺庙方丈,惭愧,惭愧。”
钟姨倒是司空见惯,风轻云淡道:“不稀奇,佛门禁七情六欲,本就有违人性,越如是如此,身处其中的和尚有了机会就会越逆反。”
赵乘风虽知晓自古以来和尚庙尼姑庵的肮脏事就不少,但总觉得佛门之中的得道高僧还是有的。
而此时,那外表看起来十分有得道高僧模样的了尘大师,终于被周自成脱去了浮于表面的袈裟。
很少见到一个人前一瞬还慈眉善目,气质出尘,仿佛得道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