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先站上来。”
赵乘风闻言,乖巧的站在了为他准备的小板凳上,在屋顶那颗格外亮的夜明珠照耀下,他看清了尸体的眉眼,看到了惨白的肌肤,甚至肌肤上的颗粒都清清楚楚,最重要的是一股难以言喻,虽然很淡,可让人恶心的味道弥漫鼻尖。
钟姨没有看他,也没有废话,拿起了一把小刀道:“慈摘苑的医术讲究实践,无论我们杀人还是救人,第一步要做的都是要了解人的身体构造。”
“了解的越深刻,你就越知道人体的脆弱部位是哪里,不仅能保护自己,也能制敌。”
“而想要了解的深刻,没有什么是比亲眼看看更直观生动的事情了。”
“准备好了吗?”
“好。。”
赵乘风还没说出了字来,就见钟姨一刀划破了这具新鲜尸体的皮肤,他甚至清晰的看见,尸体肚子上皮肤上的一颗小颗粒被一分为二,然后。。。
“等一下。”
开膛破肚的画面太具冲击力,那一肚子的五脏六腑,盘根错节的肠子,让赵乘风明白了自己高估了自己承受能力。
一种生理上无法控制的恶心感袭来。
他跳下小板凳,推开了房门,在门口俯身‘呕。。。’
守在屋外的清雨和赵擎山连忙上来帮忙。
钟姨的声音却飘来:“乘风,行不行?”
用手帕擦掉嘴边的口水,赵乘风坚定的回应:“没事!”
言毕,他拒绝了搀扶,回身再次站在了小板凳上。。
夜明珠的清冷光束照在了他的小脸上。
他只有一个信念。。。
反身,再次出门呕吐。
钟姨看着他有些抽搐的小身板:“真没事?”
门口俯身的赵乘风抬起手晃了晃:“呕。。。。。。。没事,吐啊吐的就习惯了,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