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地狱蝶能借我一只吗?”语气谄媚得连她自己都起鸡皮疙瘩。
朽木白哉的脚步顿住,陆荨差点一头撞上那价值连城的羽织,慌忙刹车时还踩到了自己的制服下摆。
沉默在矿洞中蔓延了三秒,煤渣从岩壁簌簌掉落的声音清晰可闻。
直到一只地狱蝶轻盈地落在她指尖,翅膀上的磷粉在黑暗中划出细碎光痕。
朽木少爷!您今天就是静灵庭第一带善人!
陆荨在内心疯狂发射彩虹屁,捧着地狱蝶躲到旁边岩壁后,虽然这个距离对队长级灵压来说跟当面发微信没区别。
陆荨捏起地狱蝶的翅膀咬牙切齿:
“请帮我转告五番队市丸银副队长:【本人已被骗至北七十区挖矿,实验数据下周补交!】”
想了想又觉得不够诚恳,又继续补充:“【ps:这次真不是想鸽,是物理意义上的被!迫!挖!矿!】”
发送成功的蓝光亮起,陆荨叹了口气。
六番队这破实习她是一天也不想干了,希望市丸银和蓝染队长能读懂她的潜台词快点把她捞回去坐办公室吧。
转过身,却撞上朽木白哉意味深长的目光。
……
什么啊……这什么眼神?
回应她内心咆哮的是朽木白哉利落地转身。
墨色长发在月光下扫过一道弧线,转眼又恢复成“生人勿近”的冰山模式。
就在陆荨机械地掌灯到要睡着时,夜风突然捎来一句:“有时间去看绯真。”
他的声音轻轻地,带着某种思念和叹息,“她……没有访客。”
朽木家那株新植的白梅还未绽放,绯真夫人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
八卦小报用整整三版篇幅描述朽木少爷如何推掉所有事务,守在病榻前亲手为妻子梳发,字里行间暗示这可能是最后一场冬日的陪伴。
照明珠的光晕里,她看见朽木白哉轻柔地抚过袖口的六瓣梅纹。
他的动作太过轻柔,生怕惊扰了绣线里沉睡的梅花。
“好啊。”陆荨答得干脆。
仿佛朽木少爷只是邀请她去喝杯茶,而非踏入那个连四番队都束手无策的病房。
尽管她与那位温柔的绯真夫人只有过两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