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刚过,徐东山带着差役回来了。只是,他们怎么去的,就怎么回来的,并没带来赵崇烨。
徐东山到公堂上见宁远恒。
宁远恒没看到赵崇烨,眉头皱了起来。
“赵崇烨呢?”
“大人,赵家人说赵崇烨因为赵崇辉的死,受了惊吓,病倒了,不能前来。我要去查看,赵丰德命令他的家仆守在赵崇烨住的零露斋前,不许我们前进一步。我们三个和他们对峙了半天。赵家在江州的影响力非同一般,我们不能用强,万般无奈,只能回来复命。”
“赵家在做什么?”
“庄园内外挂起了白帐,竖起了白幡,已经开始给赵崇辉办丧事了。”
“大人,我们该去为赵家大公子上炷香。”
一个声音从公堂外传来。
宁远恒朝门前望去,一个琼林玉树般的身影,大步走进公堂。来人正是李清寒。
李清寒来到宁远恒施了一礼,道:“我们与赵老爷也算是相识一场,赵大公子的死,与我们也有些关联,总不能置之不理。我与大人该去吊唁一番。”
“先生说的是,我们这就去。”宁远恒迫不及待要将赵崇烨带回江州府了。
“大人。”李清寒阻住宁远恒,“徐东山刚刚从轩然山庄回来,何况赵崇辉丧事正在筹备,丧礼还未开始。我们现在去,恐怕赵家的大门已经紧闭了,不会让我们进去。不若明日去。明天赵家就会打开大门,接受亲友吊唁,他们没理由阻拦我们。”
徐东山接着说:“大人,李先生说的是。我们从赵家出来,轩然山庄的大门便关上了。”
“就按先生所说。”宁远恒只得沉下心来。
徐东山离开后,宁远恒小声问李清寒。
“先生,赵崇烨不会出什么事吧?”
李清寒微微一笑。
“大人放心,赵崇烨定会完整无损地出现在江州府公堂上。”
“这就好!”宁远恒点点头。
“大人自从担任襄州刺史到今天,断过的案子不计其数了。为何对此案如此紧张?”
“程、赵、文三家在江州横行已久。我想利用此案,震慑三家,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朝廷律法。再为了让全江州的百姓知道,在我的治下,程、赵、文三家人犯了罪,一样要严惩。”宁远恒面色严肃地道。
李清寒深深揖了一礼。
“江州有大人在,真是江州百姓之福。”
宁远恒扶起李清寒,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