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很不讨巧,宋敬颐做好了他发火的准备,却听他突然勾起唇,好心情地笑了起来:“我就说你发什么邪火。”
宋敬颐微怔。
楚辙眼底如墨般,慢慢晕开笑意:“我没想这么远,原来你担心这个。”
他兀自牵起宋敬颐的手:“确实没那么山无棱、天地合,但你为什么觉得,你达不到我的标准?”
宋敬颐闭了闭眼,神色变得一言难尽起来:“……什么标准?”
“有钱的人里最帅的,帅哥里最有钱的。”楚辙简单地陈述说,“咱们差异化竞争,符合这两点要求的人很少的,好不好?”
“……”宋敬颐扯了扯嘴角,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耳朵染上些淡红,酝酿的反应顷刻被打乱,思绪乱七八糟的,很不合时宜地问:“楚辙,你知不知道你——”
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离得太近,他嫌烦;离得太远,他心生警醒,主动扑过来。
没见过比他更难讨好的人。
楚辙说:“你再这样,我不敢跟你吵架了,怕你憋在心里不说,我还得猜。”
宋敬颐低低叹了口气,又忍不住笑起来:“大概这是成年人的必修课。”
他伯父有一点说的对,他为人冷血,确实不擅长处理感情问题。
也许打开天窗说亮话是个不错的选择。
楚辙眯眼,听烦了这些大道理:“宋老师不给我透题吗?”
宋敬颐笑笑。
“那我今天的试戏表现呢,您怎么看?”
“很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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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说开,那种奇怪的感受总算淡去,宋敬颐不难讨好,一路相处到现在,接近八九个月,连个霸总挑食的毛病也没有。
更没有肠胃炎。
也许有这人本身便是医生的缘故。
楚辙在书房磕磕绊绊练英语口语,一句话三个chinglish,他边工作,也能顺口纠个错。
吃了两日清汤寡水的食谱,就差把牛油果当饭吃了,楚辙没上秤,也觉得自己掉了几斤肉。
宋敬颐礼尚往来,将他送到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