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知道,事是用来做的,人是用来搏斗的。
上辈子的惨淡唏嘘,就是她斗不过的下场。
所以,她只能赢。
冲破层层束缚,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不是在洪流中被裹挟,成为一粒沙、一片叶,最终沉没,或化为尘埃。
“父母亲缘,弥足珍贵,应该的。”顾荣意味深长道。
沉默在蔓延。
唯有风声簌簌,花香淡淡。
良久,谢灼再次开口,打破了静谧“顾姑娘。”
顾荣抬眼,望着谢灼。
“日后,心有郁结不解时,可直言。”
“我想,我们是相知的朋友了。”
顾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谢灼,耳边轰鸣不断,如同晨钟暮鼓,余音绕梁。
清贵万方的谢灼,眉宇间微蹙,宛如薄雾遮掩了日光,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忽然间,顾荣感到内心仿佛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淅淅沥沥,纷纷扬扬,将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
清淡淡的声音里,是真诚,是哀求。
这还是谢小侯爷吗?
相知的朋友。
顾荣无声呢喃。
她该受宠若惊的道一句好,可话到唇畔,却觉艰难,转而问道“谢小侯爷可知何为相知?”
谢灼知她的真面目吗?
她了解完整的谢灼吗?
她与谢灼之间的关系,宛如一面水镜相隔,镜中映出的花朵与水中倒映的月影,格外迷人。
但也格外脆弱,手指轻轻一拨,涟漪起,月也好花也罢,都会散的干净。
“知。”谢灼不假思索,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