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忘却了,完全忘却了。”楚帆发现自己对学生和老师的身份代入的还是不够深,居然把这两个角色完全忘记了。
这一晃学期又都过了大半,自己一次学校也没去。
挂了校长的电话,楚帆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掩饰心中的尴尬。
酒桌上老老少少好几个人就那样盯着他,看起来憋笑憋得很辛苦。
“别看我啊,你们继续……继续……”
正在此时,酒店经理走来,向楚帆恭敬道:"帆哥,酒窖的运输车到了。"
楚帆看了眼腕表,"时间刚好。"
电梯门缓缓开启,四个穿着老式工装的中年人推着樟木箱走进来,箱体上"1958"的朱漆字样已经斑驳。
领头的汉子对楚帆点头致意:"按您吩咐从老酒库取来的。"
刘爷爷是爱酒之人,他站起身来用拐杖轻敲木箱,尘埃在光束中飞舞:"五八年这批,用的是老作坊最后一批窖泥。。。虽然比不上刚才那几瓶金贵,但也是万中无一的好酒了……"
楚帆没看酒转向卢克文:"听说你在香港拍了个翡翠酒海?"
金融大亨脸色骤变,下意识摸向西装内袋:"帆哥连这个都知道。。。"他掏出手机调出照片,"清代的老物件,能温酒不伤陈香。"
"正好。"楚帆手指划过茅台木箱,"用这个装酒,给柱子订婚宴主桌用。"
卢克文嘴上说着好嘞,手却是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毯上,热的王浩然哈哈大笑。
那翡翠酒海去年拍出八千万港币,此刻竟被说得像寻常餐具。
楚帆写了几个送酒人让他们离开了,此时送来的酒已经被楚帆挥手之间过滤完毕。
他轻笑出声,从木箱取出瓶茅台倒在分酒器里。
酒液在宫灯映照下泛着琥珀光,他给在座每人斟了小半杯:"这酒给主桌用,存了七十多年,开一瓶少一瓶。"
柱子学着众人捧杯的姿势,却被刘爷爷按住手腕:"柱啊,这酒得用掌心暖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