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在车内,远远看见郁则珩跟……郁则珩扛着乔殊出来,他惊愕之余,下车打开车门。
郁则珩将乔殊塞进车内,他嘭一声关上车门,车内乔殊降下车窗,他早已转身往回走,平时每一根发丝弧度都像是精心打理过的,此刻乱糟糟,几根发丝黏在脸上,她随手拨开,紧皱的眉头下,眸光里有火在烧。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被打过,更别提被人揍了屁股。
他郁则珩怎么敢的?
羞耻,愤怒,怨怼,各种情绪交织,乔殊恨不得扒开他的衣服,狠狠咬他几口出气。
秦叔鲜少看见乔殊这样生气,问发生什么事。
乔殊脚上穿着一只拖鞋,另一只拖鞋遗失在客厅,光着的脚踩上另一只脚背,神情别扭:“没事,秦叔你快开车。”
秦叔看见再次走回来的郁则珩,说好,但上了车,并不急着开车。
郁则珩走近,手里拿着她的闪亮高跟鞋,打开车门给她,自己再绕去另一边上车。
乔殊抿着唇,绷着张脸,她脱掉一只拖鞋,再踩进高跟鞋里,她像是拿回属于自己的武器,气势跟杀伤力都成倍增加,碍于秦叔在场,她一言不发,连一个眼风都不曾施舍给他。
压制的怒气在下车遇风即燃,她连名带姓地叫他名字:“郁则珩,你混蛋无耻,你竟然打我。”
郁则珩眉头轻皱,他只是拍了她屁股,就算她称之为打,打她屁股不代表打了她,他在床上也拍过,她大概没反应过来,但他没打算在这件事上跟她辩论,这辩题未免过于幼稚。
“你也咬了我。”
乔殊冷笑:“那能一样吗?”
“如果你不解气,随时可以打回来。”郁则珩脱下西服外套,搭在手臂上,不痛不痒道。
乔殊咬唇,回瞪他一眼,再咽下这口气:“你做梦呢。”
这种互呛互怼在他们之间太常见,都是好胜的性格,谁也不愿意对方压自己一头,有机会不刺对方两句简直是一种资源浪费。
还有十五天。
乔殊数着老爷子寿诞倒计时,她还要再忍耐郁则珩整整十五天。
两天后,宋悦带来一则好消息。她前段时间,在乔殊安排下帮乔开宇助理拿到演唱会门票,作为回报,对方请她吃饭,聊天间,对方无意中说漏嘴,说老板最近心情不好,一笔投资赔得血本无归,他们员工提心吊胆,生怕成为撒气炮灰。
乔开宇前三个月经朋友介绍投资新项目,朋友说得天花乱坠,说什么现在市场需求大,对标现有的咖啡品牌,他们在同等的价格优势下,保证原料高品质,主打三、四线小城市,不出几个月打响名声,绝对是稳赚不赔的生意。乔开宇听着心动,且手头上恰好有笔闲钱,在做了简单的财务和法务的尽调后,在A轮融资果断投资三千万。
事实上,在大笔资金涌入后,创始团队实际运营跟扩张能力都出现严重问题。不到三个月,项目的价格战跟广告宣发成本如烧钱,A轮融资来的资金不足以支撑下一个季度正常运行成本。
如果项目资金链断裂,项目破产,在清偿掉员工薪资跟债务后,乔开宇那三千万将亏得一分不剩。
乔开宇心有不甘,游说身边的朋友投钱,也不是无人响应,只是金额远远不够,他思来想去,找到前不久回来的妹夫。
且不谈他家就是做金融,他年轻时候玩赛车后来自己当车队老板,手底下唐宫几个高端娱乐会所,南湾几千万的房子他随手买来当婚房,乔开宇摸不清他家底有多丰厚,但千万的投资对他来说是笔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