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鄢懋卿对他却依旧没有任何厌恶的感觉,只是依旧笑着道:
“无论上官说什么,在下与肃卿兄都只有四个字送给你,无可奉告。”
“你……”
沈坤面色终于有所改变,正要开口再说些什么。
却听鄢懋卿紧接着便又继续说道:
“不过在下倒可以无偿送给上官一句忠告。”
“磨刀不误砍柴工。”
“如果上官真想为家乡的百姓做些实事,如今便最好不要在说话尚不作数的时候轻易表明立场,先往上爬,削尖了脑袋往上爬。”
“等上官爬到了说话能够作数的高度时,如果初心还未曾改变的话,再做任何事情都将事半功倍,面临的阻碍也将少上许多。”
“就像现在,倘若上官是兵部尚书,只需差人来召我二人前去训话便是,何须对我二人这般好言相劝,我二人又怎敢不答?”
“可是如今上官不过只是一个翰林院修撰,就算我用‘无可奉告’四个字搪塞于你,你又奈我何如?”
“……”
听到这番话,高拱不由诧异的看了鄢懋卿一眼。
心说鄢懋卿你怎么回事?
就算这事的确不能外传,沈坤也终归是一片赤诚之心,实在没必要这般嘲弄他吧?
再者说来,就算他爬到兵部尚书的位子怕也不行吧?
你确定你小子是会尿兵部尚书的人?
“……”
鄢懋卿也同时恶狠狠的瞅了高拱一眼。
多谢你这丸八蛋此前给我上的那记忆深刻的一课。
若非如此我此刻说不定已经回到老家过上梦想中的日子了,哪里还会有这凄苦的三年馆课?
事到如今,我要是再相信任何人,再对任何人胡说八道,那我就是天下头一号的大傻叉。
“呵呵。”
见两人始终“眉目传情”,说话又都是以鄢懋卿为主,高拱未曾提出过任何异议,沈坤怎还会看不出鄢懋卿的态度就是两人的共同态度?
于是沈坤也终于不再与虚与委蛇,冷笑一声像是放狠话一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