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与永安侯府的干系,不仅是世子宁士禄未过门的妻子,还是侯府夫人的侄女,只是林夫人自出嫁后便与娘家少有来往,此次林府出事,林夫人更是连面都不曾露过。
红叶脸上愁云层层。
“去取一页纸来。”
林臻拿出匣子中的玉佩,左右检视后,向红叶淡淡道。
红叶怔了一瞬,忽而反应过来,是啊,只要能留住世子的心,届时,还怕夫人不肯相助么?况且,姑娘到底是她嫡亲的内侄。
红叶终于面露喜色,连连点头应着出去寻笔墨了。
*
季濉阔步自教坊司后门走出,长身立于石阶之上,面色阴沉,他抬手将指腹划过唇角,借着暗红的灯笼瞧见了指腹上的一抹殷红。
口中一股子腥甜,他咬着牙吞咽下去。
“愣着作什么!”
季濉已行至马车前,一旁的侍从石竹还在直愣愣地发着呆,耳旁声音骤起,他方回过神来,忙俯身掀开车帘。
季濉利落地跨进马车,在石竹将车帘放下去的一瞬,他倏然拧起眉头,抬手将其挡住。
季濉利落地跨进马车,在石竹将车帘放下去的一瞬,他倏然拧起眉头,抬手将其挡住。
望着石竹局促紧张的神情,他淡淡出口:“有事便说。”
估摸了一番东窗事发的后果,石竹还是如实回禀:“回将军的话,今日……宁府又差人送东西来了。”
闻言,季濉只哼笑了一声。
被那冷情的女人拒了那么多次,竟还是不肯死心。
他从未将宁士禄放在眼里,听罢,未置一言,便要将帘子撂下去。
“将军!”石竹忽而打断他的动作,嗫喏半晌,却不敢继续往下说去,只欲言又止地瞧着季濉。
“……她收了?”
片刻的沉寂,石竹却觉着很是漫长,见季濉问话,他忙颔首应了一声,紧接着便恭谨地将车帘放下,迅速跳上马车头,牵起缰绳驾马前行。
马车辚辚,季濉的视线仍落在那道垂下来的车帘上,口中的腥甜气息还未散尽,一个念头忽而自他脑海中萌生。
她今日格外抗拒于他,却是这个缘由?
季濉仍旧是一副轻蔑的笑意,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