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诱问。
“不是啊,这几天一直都是费伊在嘛,我还以为先生给你换工作了。”
安全员说,“你伤好点了吗?”
“费伊?”
阿诱皱皱眉,又重复了一遍:“费伊?”
“哦,你可能还没见过他吧,就是先生新雇来的那个枪手啊,好像才二十六还是二十七,特别年轻,长得又显小。”
安全员本来想说一句长得好看,但阿诱在旁边,哪怕对方现在脸色苍白,唇瓣颜色也很浅,但还是没办法在阿诱面前说别人好看。
那太过于没有说服力了。
安全员看看阿诱的侧脸,睫毛很长,眉眼深邃,鼻梁恰到好处地高挺,好像女娲捏他的时候格外用心似的。
他忍不住道:“其实费伊也没你好看。”
阿诱不喜欢别人指点自己的容貌,不过这种夸奖的话他也不太介意,只说了声谢谢。
他做了登记,上了海港口。
海浪拍打着礁石,一声一声响着,阿诱上了观景台,丁二在那迎着海风站着,还在抽烟。
听见脚步声响,丁二回过头来,看是阿诱还吓了一跳,想着他是病人,忙将烟头吐出来摁熄了,“不是,怎么是你。”
阿诱不知道他们怎么都这么惊讶。
这不是一直都是他的工作吗?
“我以为你还要休养一段时间呢,”丁二和他比划着说,“你伤得可严重了,病危通知书下了几次,林川臣那段时间一直都低气压,没人敢去招惹他。”
“他人呢?”
阿诱问。
“回国了,不知道回去做什么,他一过公海就和这里彻底断开联系了。”
阿诱没说话。
丁二又说:“存储卡不知道丢哪了。”
阿诱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像是早已预料,“子弹从我心口打过去的,就是想顺带销毁存储卡而已,不然早对着我的脑袋开枪了。”
“林川臣说是故意针对你,”丁二抓抓脑袋,“是吗?”
“或许就是林川臣想杀我也说不准呢,”阿诱含糊其辞,转了身问,“那个费伊……他在哪?”
“费伊是谁啊,哦哦等等,费伊,那个夹子音的死gay。”
“丁二……”
“抱歉抱歉,我忘了你也是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