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稹看包身压出的字母,知道是个品牌,正觉得温霖太肤浅——温霖把毛绒挂件一只只点过来,兴高采烈道:“这个是我老公送的,这个也是我老公送的。”
商稹不禁挑了眉毛,随便答应一声:“好。”
“这几个都是我老公送我的。”温霖从左侧手柄介绍到右侧。几只白色狗的毛绒挂件,在黑包上格外打眼,“我老公说这个挂件很可爱,像我一样,他自己都有好几只。”
“嗯。”
“这些挂件都是进口的,要专门托人去日本买。”
“对。”在代购业这么发达的年代。
“你有没有刷到他们偶遇我老公?我老公很喜欢这个挂件,去哪里都带着。”
“哦。”
“这个挂件也陪他去美国,就像我在他身边一样——哎呀,老公太爱我了,怎么办?”
商稹打断道:“包呢?”
“我自己的。”温霖说。
“你都买得起这个包,为什么还赖在于蔚家里不走?”商稹愕然。
“很贵吗?我不知道价格。”温霖愣一愣,“这是我哥哥送给我的。”
商稹记得温霖吃外卖中毒的哥哥——基于温霖叫自己和经纪人都是“哥哥”,想必也叫过于蔚“哥哥”,简直不知道他有几个哥哥,多郁闷几分。
但是要论礼物,哪怕于蔚迟迟不肯推进关系,商稹要送,不是杂志封面,便是请知名制作人谱曲。平时更是名贵礼物不断。
于蔚都和温霖都同居了——
“我也没有赖在于蔚家里不走,于蔚是我老公,我住在我老公家里是天经地义的,就像你爸爸妈妈会住在一起……”商稹在他眼前打个响指,打断了他。
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商稹。
“除了挂件和仙人掌,”商稹还是觉得仙人掌不算,更正道,“除了这些挂件,于蔚送过你什么?”
送了商稹这样一个饲养员。
温霖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总不能真讲出这样一句话。
眼见商稹抬起手来,他怕自己的头发或者面颊遭殃了,忙道:“商稹,我老公是很爱很爱我的,不能用金钱衡量。”
“也不能没有吧。”商稹说。
“我老公真的很爱我,你不要曲解我们的爱情。”温霖双手牵着商稹的袖口,又坚持不懈地讲了些定义爱情的话。
看出商稹懒得听了。他有些局促,就势坐在床上。手没松开,商稹也跟过来。
“我老公很爱我的。”温霖把预备给杂志社的证据翻出来。
共同看了个视频——是温霖靠在于蔚的怀里,糯糯地叫着“老公”,于蔚也象征性地回应几句。
即便商稹觉得拍出来美化不少现实,温霖很漂亮很可爱,于蔚也是于蔚。如果一样虚无缥缈的东西需要被证明,那就是没有。
“你看,我和老公很恩爱。”温霖不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