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捏碎灵虚的头颅,收起笑容说道:“走。”
病书生的肩膀上,见十一闷闷不乐,我拍了拍十一的肩膀说道:“十一,如今重获自由,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十一揪着衣角说道:“干爹,灵虚平常对我很关心的,一点也看不出异常,他是我如今唯一的朋友,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害我,难道外面的人就不能像下界的人一样对我真心实意地好吗?”
“下界的人对你好是因为你干爹杀得干净。”病书生面无表情地说道。“没有你爹和你干爹坐镇,就凭你拥有鸿运齐天蛊这件事你就活不到长大,这世上除了你有谁可以一路坦途逢赌必赢的。”
“老病,不用跟十一说这些。”我说道。
“教主对十一太溺爱了,有些残酷还是要让他知道的,省得以后给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病书生说道。
见十一嘟囔着嘴,我抚摸着示意的脑袋说道:“十一,病师叔也是为了你好,这天下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动接近你,让你觉得他是天下第一好的人,通常来说都是有所图的。”
“那爹爹和干爹呢,你们为什么可以如此信任?”十一问道。
我说道:“因为我和你爹从小在一起长大,我们彼此熟知对方的一切,可以为了对方把命都豁出去,只要我们在一起,无论发生多大的困难,面对多强的敌人彼此都不会背叛。”
“我以后也会有这样的同伴吗?”十一问道。
“会有的。”我声音深沉,神色凝重地望着下方急速驶过的山河。
片刻之后,病书生落定在赏金城外。
“教主,到了。”
我从病书生的肩膀上落下说道:“我带十一进去发布完赏金任务就来找你。”
“属下在此恭候。”病书生说道。
十一跟在我身后,回头望向高大无比的病书生,接着紧紧贴在我身旁。
十一开口问道:“干爹,病师叔成了神,你还打得过他吗?”
我摇头说道:“打不过。”
“那他怎么还那么听你的?”十一问道。
“因为我们是自己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谁长了本事就想取代我这个老大的位置,那我们就会是一盘散沙,外人就会肆意欺负我们,别说是我现在,就算我是凡人,你病师叔一样会听我的,我们人族,是要讲忠义的。”我耐心解释道。
“哦,知道了。”十一挠着头说道。
半个时辰之后,我和十一落定在赏金协会门口,我将小五的画像交给十一,叮嘱他一些事情之后便站在门口没有跟进去。
不一会儿,十一从赏金任务大厅走出来,将一枚玉牌交给我说道:“干爹,他们说了,用玉牌可以在各个大陆的赏金任务中心随时查看任务线索,我按照您的要求把任务难度调到最低,只要有一丝关于父亲的线索都可以领到任务赏金。”
“做得很好,那我们走吧。”我接过玉牌说道。
十一屁颠屁颠地跟在我身后,许是看出我脸上的担忧,过了好一会儿十一小声说道:“干爹,我们一定会找到爹爹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