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还真对云烟有意思啊……不止是四哥,男主也明显喜欢上云烟了。】
【男主喜欢上云烟不是早就知道的事?除了有些读者还一直在自欺欺人之外,还有谁不知道的吗?】
【澹临能移情别恋,就说明之前根本就不够爱!我早就说了男主不够爱女主了!】
【我感觉男主还是更爱婉儿。】
【还感觉更爱婉儿?喜欢这本“现实向”大作的人好惨,还在不停洗脑男主只对女主是对特别的。】
【就是就是。先前荣嫔做替身,有人拿男主的态度做对比,现在男主一颗心拴在云烟身上了,还有人拿男主的态度对比来自欺欺人说男主更爱婉儿。但凡眼睛不瞎,谁看不出男主待云烟比待婉儿更上心?】
【有些怨妇别再自欺欺人,别给别人洗脑了,男主之前就是没那么爱婉儿!现在也更喜欢云烟!】
清晨。云烟望向菱花镜中的自己。自七月末踏入这九重宫阙,至如今九月初二,她在澹临身边断断续续滋养了一月有余。面上病气虽未全消,却到底比初时淡了两分。
在气运源源不断的滋养下,她的气色会一日好过一日,直至那层灰败的病气彻底褪尽。剥落了病气,才是完整的她。
“云烟……”澹临梦呓声起。云烟走近床榻。
“云烟……”澹临的梦呓声起,带着痛楚的嘶哑。
澹临又被蚀骨的剧痛生生刺醒。意识涣散,他死死攥住云烟的手,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止疼的灵药。
太医见他转醒,慌忙上前诊视。切脉、施针、喂药,一通手忙脚乱下来,澹临身上的痛楚才略略减轻些许。
痛楚稍缓,神智便清明了几分。他哑着嗓子:“四哥,这些时日朝政……烦劳你了。”
澹擎苍:“不必。”
澹临握着云烟的手,又问太医:“何时能治好?”
太医:“微臣定当竭尽心力,早日让陛下康复!”
“能治好?”
“定能治好。”
“若治不好呢?”澹临声音陡然沉下去,似铁秤砣坠入深渊。
太医擦汗:“定、定能治好。”
澹临黑漆漆的眼眸,深不见底,如同幽冷的古井,直直泼在太医脸上。澹临心知肚明,这骤然而至的恶疾,前所未闻,太医根本毫无把握。
或许,自己会就此死去。他沉沉盯着太医,一言不发。
太医顶着澹临的俯视,只觉得一把无形的刀悬在头顶,铮然作响,寒气森森,随时会斩落下来。
云烟出声:“能治好。”
她语声若花瓣坠落在丝绒上:“澹临,你的八字硬得很,硬到写在纸上,纸都能当斧子砍树。所以,定能逢凶化吉。”
八字硬到能砍树?这诙谐的譬喻,让澹临紧绷的嘴角微微松动,竟牵出一丝极淡的笑意。那沉甸甸压在心头,名为死亡的巨石,仿佛裂开了一道细缝。他低低应了声:“嗯。”
他日日被痛醒,又被痛晕,千刀万剐的滋味,让他一次次从生里死,从死里生,循环往复,仿佛永堕无间地狱。
也许下一次痛晕过去,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
澹临活了二十八年。权力、地位、财富,他唾手可得。他幼时的宏愿,愿大昭在他治下海清河晏,繁华鼎盛。幼时的宏愿,这十数年间已一一实现。
这二十八年,他所求皆得,所愿皆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