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加他?”
明明宗盐通讯录里都没几个人的。
这长发男,有什么好的。
大老爷们留长发,一点都没有气势。
他心里才骂了两句,又顿住,看向了那头挑染过的长发。
混蛋,变态!
喜欢男的留长发是吧?原来是因为好这一口,当初才那样对他的吗?
长发有什么了不起的,是个人就能长啊。
他摸自己还露着青茬的鬓角,咬了咬后牙。
不,他才不要留长头发。
死都不要。
凭什么要去迎合她的喜好?
他们俩,不熟!
不熟。
这个他自己情急之下说过的词,像一把旧刀,忽然就开了刃,泛着寒光,反手就捅了过来。
他说不熟,是因为,因为他心里有结。
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和宗盐的关系。
可是宗盐呢?
她从来不说废话,更懒得说假话,说场面话。
她说和他不熟。
一股酸意背叛了主人,迅猛窜上了干涩的眼眶。
搞什么啊。
明明又去了他家,把他当发泄工具一样摆弄,还抱他,问他想要什么。
凭什么就说不熟。
他们俩不熟,世界上有见过对方的身体,负距离接触过好几次,相依着入睡的“不熟”关系吗?
……
p友好像也这样。
司疆的心一下子坠入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