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盐决定不去思考这瓶水要多少钱。
她拧开盖子,握着水,回到床边。
眼睛盯着柜子上的盒子,抿了口水,手指敲打膝盖,思索。
里面会是什么?
司疆带着热汽,面泛潮红地走出来时,便看到一个本应该离开的女人,正穿着他的衣服,坐在他的床上,正要去拿一个盒子。
她真的没走。
还没等他心生喜悦,他便马上意识到那个盒子是什么。
“咳咳!”
司疆生硬地咳嗽两声,有些紧张地抓着浴袍的系带。
宗盐转头,手刚刚落到盒子上:“?”
“冷就穿好衣服。”
她瞥了眼男人大开的领口,都快松到腰胯上了。
司疆僵了嘴角。
“谢谢,不冷!”
他故意把系带的结用力一拉,腰部凹陷的弧度与肩宽形成完美的对比。
只是……他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
宗盐把一切看在眼里,没有拆穿。
刚刚还在浴室里大发脾气,现在两人之间的氛围又和缓了下来,但这样的和缓反而让司疆浑身都不自在。
他又看了眼宗盐身上的衣服。
那是他地震前最爱的一套休闲装,穿了好几次。
汲拉着拖鞋,司少双手插兜(浴袍的兜),来回不明所以地踱了几步,在宗盐的目光下,又故作镇定地站直。
随后又泄气般把鞋子踹出去,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小冰箱处,熟练地打开,摸出一瓶红酒——
“你在拿什么?”
宗盐问道。
语气平淡,却又似乎有着某种威慑力。
司疆动作顿住,手里冰冷的酒瓶开始发烫。
“……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