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者之间有何冲突?”
当时看着殷殊鹤的表情,萧濯忽然感觉像一只手紧紧攫住了他的心脏,明明他将这个人死死按在怀里,却好像有什么东西完全把握不住了一样,这种感觉令他心头发慌,也令他焦虑暴躁。
他箍着殷殊鹤的腰身的手继续用力,恨不得将他整个人完全折断,嘴唇滚烫用力地在他脖颈跟下巴处流连,低声道:“皇位跟督公,我全部都要。”
“可我与殿下不同,”殷殊鹤自嘲道:“阉人老无可依,我更喜欢权势富贵这种能完全握在手里的东西。”
“你——”
见他怎么都不肯遂自己的意,萧濯心脏一阵暴怒,动作越发强势。
在他骤然变重的动作下,殷殊鹤闷哼了一声,很快被逼得失了神,再也不复刚才那副冷漠又理智的模样。
看着他整个人都在他怀里颤抖,仿佛只依赖他才能存活的样子,萧濯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
烛火摇晃,空气燥热。
他面对面掐住殷殊鹤的脖子,不许他挣扎,更不许他离开,在灭顶快感来临之际,他用一种凶狠的力道将人箍紧自己怀里,心中忽然就冒出一个暴怒似的念头。
将他锁起来。
将他锁在自己身边。
掌控他,摧毁他。
那么他迟早有一日会说出他爱听的那句话。
这个念头一劲升起就再也无法熄灭,反而在萧濯心里越烧越旺。
于是他步步为营,筹谋算计,暗中朝着这个目标布局,终于在逼宫当夜折断了殷殊鹤的羽翼。
然而就在他以为终于能将这只漂亮的白鹤完全据为己有,却最终功亏一篑,连自己的性命也搭了进去。
如今重活一世。
萧濯眸色阴沉喃喃自语道:“给他喜欢跟想要的东西?”
“可他若是翅膀硬了跑了该怎么办?”
“哎呦我的殿下,”李德忠原本被他脸上又狠又戾的神色弄得心中惴惴,这会儿听见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又哭笑不得,“您这说的是什么话?”
“人心都是肉长的,您若是真对他好,还怕他不心甘情愿跟着您吗?”
“再说了,”李德忠奉承道:“您是天潢贵胄,您能给的,哪是旁人能给得了的?单凭这一点,他就不可能舍得离开您。”
听见这话,萧濯的眼神有一刹那很深,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前世好像犯了一个很大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