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濯深深呼吸。
好。
好得很。
上辈子他强取豪夺,不顾殷殊鹤的意愿将人弄上了床,在床榻间纠缠不清的时候他还能看见殷殊鹤在混乱湿润中完全将自己交付给他的眼神,还能听见殷殊鹤在极度失神时断断续续说出的喜欢。
这辈子呢?
这辈子他按照李德忠说的话耐心哄了,也慢慢对他好了,可换来的居然是殷殊鹤这句当不得他的厚爱?!
萧濯忽然觉得自己可笑至极,也几乎大笑出声。
怒火在他胸口越烧越旺,还夹杂着别的陌生情绪,令他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直接拧断了殷殊鹤的脖子。
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殷殊鹤把他当成什么人?
又把自己成什么?
萧濯死死盯着殷殊鹤,目光阴沉危险道:“你想好了吗?”
“回殿下的话,”殷殊鹤轻声道:“奴才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萧濯点了点头。
好。
非常好。
他深深呼吸,最后索性直接将殷殊鹤按在屏风上,粗暴而强势的亲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来,同时胡乱扯掉殷殊鹤身上的深蓝色宦服,让他苍白瘦削的胸膛就那么袒露在外面。
殷殊鹤没有丝毫反抗。
意识到这一点,萧濯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胸中那股怒意愈发蓬勃,继而转化成一种强烈的摧毁跟撕咬欲望。
他近乎于暴力地咬住殷殊鹤的脖颈,将他推的一个踉跄,屏风发出一声嘎吱地响,在不堪重负将要倒下的瞬间,萧濯终于伸手将人拦腰抱起,绕过倒在地上的屏风,用力将他摔在里间的床上,同时直接压了上去。
粗暴又野蛮的吻跟之前的每一次都不同,不像亲热,更像发泄。
他决定不再压抑自己的渴望。
既然殷殊鹤说自己什么都能配合,唯独不要他的喜欢,那他就满足他,狠狠满足他。
就当是为前世殷殊鹤捅他的那一刀报仇,就当是他提前实现前世的心愿,彻彻底底将殷殊鹤变成专属他一个人的禁脔,反正这是他自己求来的,这是他自己活该!
萧濯在这一刻几乎失去了所有理智。
可就在他将殷殊鹤浑身衣裳剥光,准备直接进行下一步的时候,萧濯动作蓦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