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他做些更过分的该怎么办?
别说赤身裸体,前世他跟殷殊鹤在暗处厮混时什么事没做过?
到后面殷殊鹤被他操熟了,从惊慌失措坚决不许点灯,到后面即便青天白日、在书房、在汤池、在马车也可以失神地将身体打开,在他面前完全袒露。
重活一世,萧濯觉得自己有的是耐心。
前世都能做到的事,没道理这辈子做不到,甚至他一定可以比前世做得更好。
“公公方才还说心甘情愿,”他眯着眼睛,拖长了尾音似笑非笑道:“莫不是都在骗我?”
“再说了,”萧濯掐着殷殊鹤的下巴,抵着他的鼻尖道:“为什么要沐浴更衣?公公是想现在就跟我做点什么吗?”
“太急了。”
“……”突然就被冠上一顶太急的帽子,殷殊鹤羞恼之余,心中暗恨,恨不得将萧濯像那些曾经被他折磨致死的犯人一样拖去喂狗。
他勉强笑了一下,看着萧濯问:“那不知殿下要奴才脱衣服是想做什么?”
“奴才是个阉人,下身残缺,平日里连自己都不愿多看,”殷殊鹤竭力忍着屈辱定了定神,毫不留情揭开自己的疮疤,低声道:“只是怕脱光衣服会污了殿下的眼睛……”
萧濯再一次觉得自己是真犯贱。
明明殷殊鹤现在的样子极其柔顺,好言好语,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服软,他却又觉得看不顺眼了,好像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只想将他的这般委曲求全的假面撕开,逼迫他露出真正冷漠无情凌厉凶狠的样子。
因着这种感觉,他的心气愈发不顺,脸色也愈发阴沉,眉间阴鸷,冷冷看着殷殊鹤催促:“快脱!”
“公公若是继续推三阻四,那就不要怪我反悔了。”
殷殊鹤这次是真正意识到危险。
他控制不住想到那名叫环儿的宫女,她被送到常德益床上时是什么心情?她抵死不从时又用了多大勇气?
他亲自带人将她按进湖中溺死……可不过一日工夫,任人宰割的人就变成了他自己。
殷殊鹤脸色苍白如纸,在极大的抵触跟厌恶的情绪之中,他整个人都晃了一下,呼吸不自觉变急促,面色也开始变得潮红。
万万没想到会在这种关键时刻犯病。
殷殊鹤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指尖微颤碰到衣领,在胸口剧烈起伏之间横了横心,在萧濯面前把深蓝色的宦官外袍脱了下来。
萧濯目光陡然变深。
他眼神露骨地盯着殷殊鹤,似乎极满意自己眼前看到的:“还有呢,中衣为什么不脱?”
“殿下……”殷殊鹤强忍着屈辱错开视线,他觉得透不过气来,嘴唇微微颤抖。
萧濯向来喜欢这种感觉。
他喜欢殷殊鹤被他逼到极致,茫然无助只能在他手中颤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