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裴阮裂开了。
“大人,叛军中没有发现废帝和新帝踪迹。”
“那就是还藏在里头,叫兄弟们搜府。”
来不及了!
闵越不是个冲动的性子,能这么要求,肯定有他的想法。
裴阮把心一横,带就带吧。
他毫不客气地指挥叶崇山,“你扛上小皇帝,我们先躲。”
在系统高超的导航下,一行人重见天日,已是京郊另一个出口。
喝了灵泉的梁英恢复了气力,被太后搀扶着,满脸的欲言又止。
裴阮又送了他们一些银钱,并剩下的那瓶辟玉丹,他嘴笨,只会干巴巴一句,“那……祝你们一路顺风。”
梁英和太后已经做了乔装,灰头土脸乌漆抹黑,同乡野最贫苦的泥腿子并无区别,只有一双眼睛黑白分明,“你真的不和我们走?血亲总比外人可靠。”
说着,还十分不善地瞪了眼一旁的叶崇山。
裴阮摇了摇头,他有他的坚持,“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梁英瘪了瘪嘴,一步三回头,“你就爱干与虎谋皮的事,被骗了可不要哭。”
“恩恩。”裴阮笑,“被骗了我就跑得远远的,这天下这么大,我都还没去看看。”
“那我等着你。”
等着你发现叶勉的真面目,到时候就知道,这世上唯有亲人不会骗你。
爱是什么?不过是一场劫难。
回程的路上,就剩三人,裴阮终于得空,研究起空间里的炽心草。
三颗红果子种下,已经发出小芽,想要加速它们生长,唯一的办法是等,唯二的办法……
想到那些混乱的情事,裴阮呼吸一乱。
他倒是想走捷径,可叶迁才同他划清界限,已经自请出城平叛,而小叔……
不不不,裴阮一抖,不敢往下想。
谁知道叶勉有没有拿小本本记着,现在他占了多少便宜,崽子生下来就得切成多少块喂狮子!
偏偏叶崇山还没有眼力劲,“阮阮身子这么重,叶迁那小子怎么也不知道护着你一些。”
裴阮顿时更烦了。
直到这时,他才猛然发现,这块狗皮膏药竟还粘着他?!
寒冬腊月的,他穿一身单衣,老神在在的,也不觉冷。
裴阮蓦地停下脚步,怒瞪着叶崇山,“你打算跟着我到什么时候?现在我要回京畿备,你也要跟着自投罗网吗?”
“怎么会呢?以后我就是阮阮新聘的护卫。信我,叶勉不是什么好人,留着我对你没有坏处。何况以我的手段,只要阮阮不出卖我,也不会有人能认出我。”
裴阮狐疑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