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转身离开。
两人回到城南刘寡妇家。
刘寡妇做豆腐为生的,此时正被阿山绑在磨房的柱子上,旁边就是几十袋黄豆。
林知夏走进去,两人的裙子都是鲜艳浮夸的颜色,再加上脸上那一模一样的腮红,还真有几分像姐妹。
刘寡妇见有人进来,挣扎着,眼里满是愤怒。
阿山打听过,刘寡妇一个人带大两个儿子,在附近一带,是出了名的勤劳贤惠。
蔡府所有的供货商中,她是最合适的。
她蹲在刘寡妇面前,拿出五贯铜钱,在地上堆了座小山。
同等值的银票和碎银,看起来太单薄,不如铜板带来的刺激大。
刘寡妇愣住了。
林知夏叹了一声:“姐,我也不想这样,这些是我全部的积蓄,都给你。
我命苦,爹娘不管我,嫁的人也是个混蛋!
他喝酒赌博,动不动就打人,现在他攀上高枝,成了高门里的护卫,连孩子都不肯养!”
林知夏说着,“难过”得低下头,沾了点口水在眼睛下涂了一下。
再抬头,脸颊胭脂处有一道清晰的泪痕。
站在屋外的阿山听着里面凄惨的声音,笑了。
一点没变,林姐姐为了破案,真是坑蒙拐骗啥招都用上了。
屋里林知夏还在继续:“我就这么多钱,全给你,只要你给我四天,我打听到那混蛋的下落,我就放了你。
这些天豆腐你照做,卖的钱也都是你的,我就借用一下你的身份!
如果你答应,我就帮你解开,你别喊!”
林知夏说完,拿走刘寡妇嘴里的布条。
两人对视半晌。
林知夏把蔡府管事的批条递给她,证明今日的货物已经准时送达。
刘寡妇见后重重地吐了口气,心头的石头也落了地。
早间,她在家里做豆腐,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将自己打晕。
等她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被绑了,嘴巴也堵上了。
屋里做好的豆腐渣都不见了。
她心急如焚,要知道,蔡府的生意来之不易,两个孩子上私塾的钱,都得靠这份收入。
被绑的这个上午,她想了很多,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一种情况。
她略微迟疑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