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想挣钱想疯了吧。”
庞巧:“怎么还有骂人的?”
“正常操作。”费彩道,“这人还不算难缠的,只骂了一句就走了。”
“像那种难缠的,真的能缠得你脱不了身。你是不知道,我之前有个顾客,买衣服的时候好好的,也不怎么还价,看着挺爽快一人。
谁知道呢,过了差不多两个月,快过季时,人家突然回来了。拿着她穿旧的衣服回来,非要让我给她退了。”
庞巧张大了嘴巴:“那你退了吗?”
“最后退了。”
“为什么要退?衣服她不是穿了?”
“是啊。”费彩苦笑,“刚开始肯定不同意退。
但那人太难缠了,一直纠缠,连着缠了我三天。
每天拿了件旧衣服站在店门口,说些似是而非、颠倒黑白的话,太影响形象了。
别的顾客看到了根本不敢进门买,弄得我那三天一点生意都没有。最后只能给退了,就当是花钱送瘟神。后来我和附近的邻居闲聊,才知道那女的是个惯犯。”
“别的店都被她弄怕了,根本不敢卖衣服给她。就我,当时才开业,不知道她的德行,把衣服卖给了她。别说,那女的长得还挺好的。白白净净,还很有气质,一看就觉得是个文化人。谁知道是这么个德行。”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庞巧起了劲儿,“还有呢?”
“还有一个顾客,喜欢偷东西。”费彩压低了声音道,“关键是被抓了还会来。”
“啊,被抓了还来?”
“是啊。”费彩也很难理解,“每次来手上都挎着个大帆布袋,一旦你没注意就把衣服往帆布包里塞。”
“第一回我放她走了,第二回我报了警,被抓到派出所受教育,还被罚了五十块钱。这次倒是管了一阵子,有一段时间没来。过了两个月,人又来了,看到我了还朝我笑。”
“我知道她的德行,就盯着她看。没有下手的机会,她就在店里逛一逛,然后走了。过了两天,隔壁传出了失窃的消息,才知道她那天去了隔壁,偷了一条T恤。”
“经常被抓,经常来偷。每次也不偷什么贵重物品,一条T恤,一条小短裤,或者一双袜子。
T恤、短裤、袜子能值什么钱?
光她之前在我店里偷东西被罚的那五十块就足够她买十几条T恤、短裤,或者五十多双袜子。更别说她在其他店也被抓被罚款过。”
偷的那点东西都比不上她被罚的钱,何必呢!
“或许这人是有偷窃癖。”徐荷叶倒是听说过这种病症。
“偷窃癖?”
“对。”徐荷叶解释道,“有偷窃癖的人,可能并不缺钱。偷东西也不是为了钱或者被偷的东西,她享受的是偷东西的过程。只要偷窃成功,就能给她带来快感。”
“还有这种病?这不是神经病吗?”
徐荷叶想了想:“这应该也算一种精神疾病吧。”
庞巧:“……”
“还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从费彩的店里出来,两人接着又把服装城的女装店铺走了一遍。盗版横行,除了费彩的店外,徐荷叶只发现两家卖的是他们厂里的正版,这两家同样卖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