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如同雨点般砸下,寒光从天而降。
本就饥饿的雪誓这根本扛不住,只冲了几步,阵型便溃散。
甚至有人直接扔下武器逃命。
巴恩斯还在吼:“给我顶上去!谁后退……”
话还没说完,箭矢贯穿了他的大腿。
然后是肩膀、胸口、腹部。
他像个破麻袋一样跌在血泊中,手还在颤抖地试图拔箭,但身体不听使唤。
鲜血在土地里染出一片深红,他嘴角抽搐,抬头死死望着北方的山脊。
那里,是他盼了一整月的援军方向。
他死了,死得像条狗。
没了指挥,突围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帝国军早已列好阵型,左右两翼伏兵如潮水般合拢,三轮箭雨过后,土地上已经倒下了大半雪誓者。
剩下的人试图冲击,试图突围,可战马跑不动,步兵跑不快,整支队伍像是泥沼中挣扎的虫群。
没能支撑十分钟,整支雪誓军便陷入彻底溃败。
帝国军没有犹豫,他们面无表情地将那些试图挣扎的敌人一一收割。
鲜血染红了土地,断肢残骸随处可见,踩上去都能听见碎骨的咯吱声。
这是一场清算。
雪鹰城的每一声哭喊都有人记得。
如今该还回去了。
半小时后,帝国军朝着雪鹰城发起总攻。
城内没有抵抗,他们直接推开了那扇残破的城门。
雪誓者大多死在突围途中,剩下的也早已绝望放弃。
帝国士兵踏进雪鹰城,就像走进一片炼狱。
街道上满是焦黄骨头,焦糊的木屋还在冒烟,空气中混杂着腐臭与血腥,令人作呕。
愤怒、怨恨与恶意,在这一刻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