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熹的母亲却接着说:“况且,熹熹以前就很喜欢岱川了。”
阮熹母亲提到很多小事——
阮熹要是先回家,总会抱着零食趴在阳台的窗边看,等着程岱川的身影出现,再慌慌张张地收回脑袋;
每次他们去阮熹家里聚会,石超他们先进门,阮熹总会背着手,等在门边看着程岱川进来;
平日里,阮熹也总是“程岱川”“程岱川”地讲个不停;
提到石超,阮熹会高兴。但提到程岱川,阮熹偶尔会脸红。。。。。。
阮熹的母亲说:“熹熹那孩子没心机,喜欢谁讨厌谁都有很明显的表现,我这个当妈的还能看不出来吗?”
阮熹的父亲也说:“去年冬天,熹熹哭丧着脸回来,我们还以为岱川和别人谈恋爱了,赶紧打电话询问你岱川的感情状况。”
阮熹听着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拉着程岱川往外面走。
走出去,她又像比赛赢了那样,高举双臂,高高兴兴地说:“你看,我暗恋你也很明显啊!石超怎么会只看到你的不同呢,石超真奇怪!”
码头还是有很多海鸥,叽叽喳喳地等着被游人喂食。
阮熹又买了当地的老面包喂海鸥。
阮熹和贪心的海鸥互呛,程岱川就坐在旁边看着她笑。
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个东西,递给被海鸥抢走最后一块面包的阮熹。
是那个大红酸枝木的首饰盒。
阮熹惊喜地说:“已经收到啦?”
首饰盒里有异响。
她以为是她捡到的那块海玻璃,打开才发现,里面躺着一枚戒指。
戒指上有精致的小钻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程岱川说:“想给你一点谈恋爱的仪式感,样式是商女士帮忙挑的,钱没用她的,钻不大,以后再给你换。”
阮熹把钻戒套在手上:“你这个人好奢侈,首饰盒要大红酸枝木,戒指也要买钻石的,花钱如流水呀。”
程岱川说:“我对那个大红酸枝木没兴趣,只对这个感兴趣。”
阮熹问:“什么?”
程岱川往阮熹戴戒指那只手的掌心里写字。
掌心很痒。
他先写了“耳”,她做过同样的事情,所以猜是耳机。
他继续写了个“又”,她猜不出他到底是要“取”什么东西。
到最后,程岱川在“取”下面加了个“女”字,变成了“娶”。
阮熹红着脸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