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运立马抓起阿满的尾巴用他的尾鳍遮挡住,半透明的尾鳍其实什么都挡不住,但总归聊胜于无,“你收回去。”
“收不回去。”阿满面对谢文运不信任的眼神有点委屈·,“真收不回去。”
谢文运无力的举着尾巴继续遮挡,“那怎么才能收回去。”
“口口。”阿满说出两个字。
谢文运:“???”
……
他是一条鱼他是一条鱼他是一条鱼他是一条鱼他是一条鱼他是一条鱼他是一条鱼。
他是一条鱼!
不是一个物种不是一个物种不是一个物种不是一个物种不是一个物种不是一个物种。
不是一个物种!
大黄大黄大黄大黄大黄……
又不是没被大黄给骑过腿。
根本不算什么哈哈。
正常的正常的正常的正常的……
等这条鱼用他长长的尾巴再次亲昵的把他圈住,整个鱼都依偎着,活像是经过滴血认主了似的,粘人程度瞬间以火箭式飞速增长,现在像是昨天那种玩乐样式的亲昵好像在一瞬间就消失了,要是昨天谢文运还能幻视家里大黄,现在圈住自己的这个绝对是个把尾巴里的人视为伴侣的雄性鲛人。
谢文运受到了极大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冲击,语言太过乏力苍白居然一点都不能描绘出他现在的复杂心绪。
更多的还是活了三十来年到头跟个十几岁毛头孩子似的一点都控制不住情绪翻江倒海。
……但他真的控制不住。
这对吗,阿满是条鱼。
谢文运开始试图跟他讲道理,顺便扒拉他的尾巴不要让他的动作这么有占有欲,“你别圈这么紧。”
“你能明白刚才是什么吗?”
“当然!”阿满眼睛亮的像是在里面装了八百瓦的灯泡,再次黏黏糊糊凑了上来,看起来很想亲一亲谢文运。
这样子一看就不明白。
“……刚才做的事情只是一种帮助,不带有其他含义的帮助。”商人的感觉让他觉得继续留在这里或许会发生非常不妙的事情,于是开始立马撺掇他上岸,“你要不上岸吧,我家里很有钱,今天吃的跟我上岸想吃多少吃多少。”
阿满的注意力却不在这儿,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感受,“跟你上岸你会帮我么,刚才好舒服。”
“……你找一条漂亮的雌性鲛人一起带上,你要是舍不得你的七大姑八大姨就一起带走,我都养着。”
“我不要雌性鲛人。”
不管谢文运怎么把话题往上岸上拐阿满都不接招,满心满眼只有刚才的事,坚决否定了雌性鲛人的意见,“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没事——你能喜欢我也能喜欢别人,咱们当兄弟,你继续喜欢你的。”
阿满脸上的笑跟黏糊劲都没了,现在很不高兴,带着被误解的委屈,每次一委屈总是耷拉着眼睛和睫毛,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都失去了神采一般,“你误解我了!”
“我们鲛人只找一个。”阿满说,“我就喜欢你,不能喜欢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