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礼坐到右侧的长桌边,“单开一问。”
“好了,我让小二带你们过去,”说着话,姚青莲从柜台后走出来,“姑娘您跟我来吧。”
秦斯礼、宝盖等一行男子在一楼拐了个弯就不见了,竹城好奇探头看了一眼,便看到了一扇红门。
“哦,那是酒窖和储物问,放血干肉、羊奶酪,难得的保鲜地,,“你的房问在二楼,晚上不免有些江湖游士,在一
两人说着话便上了楼。
了瓦砖,防风沙不倒,也保暖,姑娘住在这里尽管放心,”,走到过道中。
“谢谢您,”竹城有礼貌地回答着,不一会儿L,两人便停下了脚步,姚青莲推开房门,“这就是您的房问,有事您叫我,我先下去了。”
竹城点点头,目光却不在姚青莲身上,她,缓缓走上前,推开窗,她胡杨树,看样子已有百年。
低头看去,凉亭。
好地方。
竹城舒出一口气,关了窗子坐到床边。
秦斯礼带她出来,她自己也没想到,科考没过,她倒是不伤心,也没准备多好,考上了才稀奇。
更重要的是,在庄子上她听到了秦斯礼没成婚的消息,高兴得来不及悲伤。这是好事,比她自己过了初试都要开心。
但,秦斯礼这人变得反常,急匆匆地感到庄子上问她,“我要去一趟西域,你跟我走吗?”
竹城看着秦斯礼的脸,当时他严肃,不似平日里的懒散。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是她的机会,没细想便跟着他上了路。
一路上,秦斯礼的状态慢慢变好,从一开始的闷头睡觉,到后面恢复常态,对什么事都无所谓的样子,才是她熟悉的秦斯礼。
可是竹城并不清楚他带她来这里的原因。
秦斯礼这人要问,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只能等着他愿意说,才能知道前因后果。
于是她什么都没问,秦斯礼跟她逗趣儿L,她便跟着笑;秦斯礼喝酒,她也跟着喝;秦斯礼做什么,她就乖乖地陪在一旁。
这么多天旅途劳累,竹城也乏了,靠在床上,没一会儿L就睡着了。
楼下秦斯礼和商队的其他人忙完后,天已经黑了。大漠就是这样,天黑得早。大厅内亮着火烛灯笼,西侧还有一口技者,二二两两凑成一桌,花生配酒,听着口技人的故事,乐在其中。
刚才来的时候还一个人都没有,现在再出来,像是换了个天地一样。
秦斯礼穿过人群,走到前堂,
聚星楼的门开了又合上,风雪吹进来,好在大厅、前堂中有暖和的大铜炉,不然真真是冻死个人。
姚青莲正在算账,掀起眼皮瞥了一眼,看到来人是秦斯礼,便停下了手里的事,也没任何寒暄,“前些日子听说你要结婚了,还以为你会带着新娘来呢。”
秦斯礼弯着嘴角,靠在柜台边,“难道她就不能是我娘子?”
铜炉中煤炭、柴火燃烧的吱呀声听得人心里热闹,姚青莲对上秦斯礼的眼,黑漆漆的眼睛里映着火烛的光。
“她不是。”
“为何不能是?”
“那要问你自己了,”姚青莲哼笑一声,“后面的事我也听说了,没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