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兰芷脸颊滚沸,她小声说:“二哥不懂吗?”
声音低低的、娇娇的,带点恼羞成怒的意味。
谢蔺的唇角轻扯,重重揉了一下纪兰芷雪背的伤处。
娘子一时不察,忽然遇袭,险些尖叫出声。
暗潮汹涌澎湃,她的腿都在发抖。
纪兰芷有点后悔,她这算不算引狼入室啊?她都剥得这么干净,供他检阅了,他还要闹她……
纪兰芷有点想哭。
谢蔺却像是欺负够本,有意讨好纪兰芷。他低头,补偿似的,将一个个凉凉的吻落在纪兰芷的肩膀。
谢蔺慢条斯理地开口:“为夫愚钝,枝枝想要什么,得自己开口说。”
谢蔺点燃的火,铺天盖地袭来,室内松木香氤氲,迷得人七荤八素。
她简直要被他逼疯了。
纪兰芷欲哭无泪,一边想要维持脸面,一边又知道眼下无计可施。
是她想强求谢蔺,所以轮到她做小伏低。
纪兰芷没了法子,她轻扯住谢蔺的衣带,几乎带了哭腔,难堪地恳求:“我想二哥……”
番外一家四口(八)
一家四口(八)
“若是想要,枝枝自己来拿。”
谢蔺及时收了手,他坐在床侧不动。
室内燃着一盏朱雀铜灯,烛油滴落,发出滋滋的响声,火光细微震颤,晃动的金芒散落,将谢蔺衣袍的缠纹照出一片粼粼的晖光。
临睡前,谢蔺沐过浴,没了平日束发的玉冠,乌浓如墨的长发披散两肩,于颈侧绕出柔软的弧度。
不知是否方才的动作幅度太大,谢蔺的衣带轻扯,衣襟松开,单薄的中衣微揭,一片线条流畅的肌理若隐若现,皮肤洁白胜雪。
若非纪兰芷尝试过谢蔺手间力道,知道他握人的时候,没有收力便会留下一整道肿肿的红痕,她还要以为眼前唇红齿白的男人有多孱弱无力呢……
谢蔺的外衫委顿在地,他偏头倚坐床侧,下颌青筋微狰,脖颈修长,像是引颈就戮的鹤,等着纪兰芷处置。
如此脆弱好欺……
纪兰芷莫名的,咽了一下唾沫。
她揉了揉渐热的耳朵,呆呆看着谢蔺。
她也不想一副色令智昏的样子,可郎君总是这样花枝招展地展现自身的美丽,她有点意动,实在正常。
可谢蔺再好欺负,纪兰芷也知道,他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他刻意伪装成猎物,就是想伺机等候反扑的时刻。
纪兰芷必须头脑清醒,想清楚对谢蔺下手的下场。
可她的鼻翼生汗,心中像是有火在烧,后腰上黏腻的药油已经风干,肌肤变得紧实,还附着一重被男人的掌心搓久了、残余的热。
纪兰芷有点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