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徐圭言出事,
可实际上,秦斯礼和徐圭言的事本来就不一样,夺嫡之争和边疆谋反,听着都是死罪,但徐圭言可是平定之人,秦斯礼乃至整个秦家,可是夺嫡的策划者。
秦斯礼这么做,,还是在羞辱她,看戏的人也好奇。
“冉闵与李农,也是一对仇人,但我信他们会有更好的结局。”
殷时望在一旁,听着哄笑声,眼神微动,也没有明言拒绝,而是岔开话题,。
正当众人谈笑间,酒至半酣,
“什么人?”殷时望眉头一皱,向门外望去。
门被推开,一阵夜风裹挟着寒意灌入,烛火摇曳,映出一道高挑的身影。
冯竹晋手提宫灯,灯火映照着他脸上的疲色。他穿着一件半旧的青袍,膝上一片尘土,竟是径直跪在了门前。
“诸位大人,此番打扰各位,是我不识抬举。”
说完这话,他便磕了几下头,而后继续说:“我妻徐圭言被关入大狱,求各位大人替她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厅内顿时一片寂静,众人皆面面相觑。
他们看了看冯竹晋,又看向秦斯礼。
冯竹晋直起身子,双手抱拳,深深低下头,声音嘶哑,带着执拗:“求求诸位了!”
秦斯礼的手慢慢收紧,指节微微泛白。他静静地望着跪在门外的冯竹晋,心中情绪复杂。
他太清楚冯竹晋是什么样的人了。
当年纨绔不羁,满凉州城的风流韵事皆与他有关,如今这副苦情郎的模样,做给谁看?
这几日就听说他挨家挨户磕头求情,冯知节虽也去陛下面前帮徐圭言说话,道出实情,课冯竹晋此番举动,让人生疑。
他吐出一口气,旁边的舞女倒了一杯酒,秦斯礼没接,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作秀。
徐圭言到底做了什么,竟能让冯竹晋跪在这里,为她求情?
秦斯礼眯了眯眼,没再看下去,这个时候,扭头拿过酒杯,一饮而尽。酒液滚入喉间,苦涩得让他微微皱眉。
这时,殷时望在一旁轻笑着摇头:“秦侍郎,你还在为徐圭言的事奔走呢?你瞧瞧,人家夫君都亲自来了,你又何必担心?”
众人没有说话,冯竹晋又磕了几个头后就离开了。
一副狼狈样。
一夜喧嚣。
那夜所有人的名字,所有对话的细节都被记录了下来,呈到了李鸾徽面前。
而现在,牛和德、李文韬还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根据自己的利益关系,对徐圭言进行了评价。
李鸾徽心中冷笑,他知道,徐圭言若不及时安抚,恐怕将引发更大范围的动荡。但他也清楚,朝堂并非一片和谐,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复杂关系和党派角力。
最后,他长叹一口气。
“那就让她留在关内道,京兆府下的奉天镇吧,是要封为奉天驻军指挥官吗?”李鸾徽站起身,看着李文韬。
“是的,是这个位置还有空缺,”他顿了顿,“陛下,冯竹晋和徐圭言应为一体,夫妻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