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礼停下脚步,眼底浮现一抹笑意,“你在等我?”
“嗯。”她眨了眨眼,“等你很久了。”
秦斯礼缓缓走近,低头看着她,语调懒洋洋的:“可我以为,你是来找我的东西?”
徐圭言笑了,翻身坐起,随手拍了拍身侧的被褥,语气理所当然:“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啊,你这么说就太生分了。”
秦斯礼轻笑一声,眼底的光晦暗不明。
他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指腹略带粗粝,温热的气息贴近,带着酒香,眼神深沉地望着她。
“生分?”
他低声念了一遍,下一刻,俯身吻了下去。
徐圭言愣了一瞬,唇瓣被轻柔地碾压,带着一点惩罚性的咬啮,像是某种暗示。可秦斯礼的动作不急不缓,甚至带着几分耐心的试探,仿佛是在等待她的回应。
她没躲,甚至懒懒地睁着眼,带着一点揶揄的笑意看着他。
秦斯礼轻笑,慢慢地加深了这个吻,掌心抚过她的侧颈,指尖在她脉搏处轻轻摩挲,感受着那一点细微的颤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松开她,抬手轻轻擦过她的唇角,耐心地,一寸一寸地轻轻擦着她嘴角的皮肤,嗓音带着一丝沙哑的笑意。
“你若有什么想法,直说就好。”
他的目光锁住她,低声补了一句:“我们之间……没那么脆弱,我也没那么脆弱。”
徐圭言微微挑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眨眨眼。
秦斯礼靠在她身侧,手指轻轻掠过她的发,什么都没说。
“好啊。”徐圭言突然点头,嘴角带着狡黠的弧度,慢悠悠地坐起身来,“你给我写过信?”
她扬了扬手中的信笺,眼神明亮。
秦斯礼嘴角的笑容消失,定定地看着她。
屋内的气氛凝滞不动,烛火微微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映在墙上,重叠又分开。
秦斯礼盯着徐圭言,眸光幽深,不言不语,似是在权衡着什么。
徐圭言等了许久,见他迟迟不说话,心中不免生出些许不安。她向来敏锐,能察觉到二人之间的气氛起了微妙的变化,像是弦绷得太紧,随时可能崩断。
她沉默片刻,终是开口,声音缓缓,带着几分探究。
“你回来,是为了我吧?”
这话她说过很多遍,可就是没法从他嘴里得到确定的答案。这回,她的语气并不笃定,却带着几分试探,甚至还有些不愿直面的情绪。
秦斯礼闻言,眸光微闪,他低头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靠近,声音低沉,“我们先成了礼,然后你再去长安。”
话音落下,他顿了顿,似是思索,又道:“或者……我跟着你去长安。”
徐圭言看着他,神色复杂,沉吟片刻后轻声道:“你跟着我去吧。”
屋内一时无言,只有夜风拍打窗棂的声音。
她低头摩挲着衣角,像是在斟酌着什么,最终还是缓缓开口,试图转移话题,也试图让这场对话变得更容易一些。
“你也该被提拔了。”她轻声道,眸光中透着些许认真,“按照惯例,应该升你为司令或其他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