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她是新来的凉州县令。”
谢照晚皱起眉头,想到当时竹城的反应,还有院子里的人对她的态度,更气了,“你让下面的人瞒着我?”
“是。一是您不喜欢她,二是我以为她被叫回长安后就不会回来了。”
谢照晚深吸了一口气,“你知道她是县令,怎么还要去做主簿?”
“顾刺史授意,我没法拒绝。”
“胡扯!”谢照晚抬手用力拍了拍床,“我看你就是放不下她!还让她爬床!”
“昨夜吃了酒,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到我的屋子里、上我的床的。”
“这是第几次?”
秦斯礼抬头看向老太太,“第一次。”
谢照晚闭上了眼,哽着脖子,“她把秦家害得这么惨,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啊?”
秦斯礼又垂下头,默不作声。
“你要和顾家的人成婚了,你知道吗?这不是儿戏,顾书意会是你明媒正娶的妻,现在你又招惹徐家的女儿,还能有安生日子吗?”
秦斯礼抿着唇,仍旧一言不发。
“你能保证,和她再无瓜葛吗?”
秦斯礼点头。
“顾书意知道你们之前的事吗?”
秦斯礼摇头,“他们只知道是徐圭言写了讨秦……”后面两个字他说不出来,“他们只知道我们有仇,婚约一事除了长安跟来的旧人,旁人一概不知。”
“不知到好啊……”谢照晚终于舒心了些,“从今日起,你便辞了主簿吧,离她远一些。”
秦斯礼犹豫了一下才说,“主簿是冯、顾两家安排我去的,他们知晓我与徐圭言有仇,遂让我监视她。”
“监视到你自己的屋子里了?”
秦斯礼平静地看着谢照晚,无言以对。
“你要怎么面对秦家的列祖列宗?你要怎么面对那些死去的家人?你父母,你的兄弟手足,还有你的妹妹?”
秦斯礼喉结一动。
“徐圭言比他们重要?”
“不是。”
“那你去和她说清楚,你要成婚了,让她离你远点。”
“说过了,没用。”
谢照晚盯着自己的孙子看,片刻后才说:“你叫她来,我和她说!”
秦斯礼看着谢照晚,纹丝不动。
谢照晚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来,有些眩晕但手撑着床还是坐稳了,“我去找她,我亲自去找她成吧?我一个老太太,去求她,求求她离我们秦家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