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丞武尉,牢狱里的事和李林无关。
“你怎么来了?”徐圭言发问。
“死县令是大事。”
“那你有何高见?”
“县令您如何看?”
徐圭言笑着摇头,“我没有看法。”
李林却抬手作揖,声严色厉,“必须查出真凶,今日凶手敢对刘谦明动手,唇亡齿寒,我们也会有这一天的。一城之主,死在牢狱之中,这是县衙的耻辱,凶手简直是胆大包天!”
徐圭言迷了眯眼,她觉得李林的反应太反常了,平淡地说了一句:“我和县尉会调查的。”
李林对上徐圭言的眼,又看了一眼陆明川。
陆明川没有话对他说,只是觉得李林多管闲事,扭头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李林又看向徐圭言,往前走了几步后,犹犹豫豫地说:“前些天县令您嘱咐我整理税务账款,要查凉州城的赋税收缴情况,前脚刚开始查,后面刘县令便出了事,这个时间点很微妙。”
“是很微妙,”徐圭言叹了口气,看着对面的李林,“不仅微妙,还是一种警告。”
她突然想起秦斯礼的话——“死两个县令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紧接着,徐圭言发问:“怎么,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查凉州赋税的事?”
李林干笑一声,摇了摇头,“卑职并不是这个意思,但这是不得不考虑的……”
徐圭言心里满是疑惑,没有心思再和他周旋,“还有事吗?”
李林自然是看出了徐圭言的不耐烦,请礼后退了出去,没一会儿陆明川也离开了。
徐圭言没急着走,留下发现尸体的狱卒和验过尸体的仵作。
“不是中毒,是被勒死的,颈部有勒痕、淤青,饭里无毒。根据手法来看,此人极为熟练。”
徐圭言看向狱卒,“今晚除了你,轮值的还有谁?”
狱卒犹豫了一下说,“……只有我一人”
“……”
徐圭言按了按眉心,“把你们发现的内容写成文书,写好了后呈上来。”
狱卒和典狱长两人走了出去,西厅只剩下了徐圭言一个人。
她长出一口气。
过了许久,半乐轻轻敲门,“姑娘,回家吗?”
徐圭言回神,“走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