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像是早有默契,只是静静点头,接受了子爵的偏袒。
几位年轻南方开拓贵族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大帐里沉默了一瞬。
所有人都懂,却没人说破。
在主座的弗斯伯爵,则像没听见一般,头低得更深了。
会议还在继续。
韦伯斯特子爵逐一布置其他防务细节:
“箭塔的弩弓要重新校准,至少每日检查两次。”
“熔油和滚石提前准备,安排熟手掌管,不得误事。”
“城头换班频率提高,尤其是西门一带。”
……
等最后一道命令下达,会议终于宣告结束。
厅外,寒风呼啸。
几位南方贵族结伴走出营帐,脸色铁青。
“什么叫我们‘人新马快’?”其中一人冷笑一声,“倒是说得体面,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把我们往火里推。”
“北境那帮老狐狸,一个个护得紧,啧……真把我们当外人了。”
“呵,人是在,命也得顾着。”
话虽刻薄,语气却不敢太大,只能借着寒风怨几句泄泄气。
但就在这一夜,许多贵族家的人悄然动了起来。
马厩有人在悄悄检查马鞍与缰绳。
城墙换了轮班的护卫,却被人塞了几枚金币。
更隐秘的城门附近暗道、堡后的下水口,也开始有人探查动静。
他们是在为自己安排退路。
雪誓者围城,雪鹰城还未陷落,但守城的人早已各怀鬼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