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晚不想让他看,于是俯身探去。
呼吸擦过耳廓。
同自己截然不同的温热沿着肌肤向内钻。
水珠缓缓垂落,在他名贵衣衫被洇出水渍的那一刻。
撕拉——
她把第一页撕了下来,回到座位里,“你如果特别喜欢的话那就给你吧,这一页我留着就好。”
车厢内静了。
刘泽然依旧维持在那样一个低头侧脸的姿势,只有他身后车窗外的树影不断移动,昭示着时间的流逝。
约莫十多秒后,他开口,“怎么?这是刚刚站在你身边的人送你的吗?”
停顿好似局面彻底的翻转,他接着道,“他写的话好像你以前演讲稿上的最后一句。”
车辆停下。
绵绵密密的雨丝眨眼间盖了过来。
久别过后,重逢过后,生活的秒表像在这一刻终于跨越十二个小时,对齐接着转下去。
嘎达一声。
随着他话语响起。
——“他知道你写这句话的时候,我在你身边吗?”
宋晚晚终于能找回一点状态,“普通同学,一个教室里,写稿子的时候在我身边不要太正常。”
靠着肌肉记忆说出针锋相对的话,内心被灌满的却只有这一句,原来这样坏的普通同学关系,感情也能被框进久别重逢中生效。
她垂下眼觉得有几分可笑,干脆转身掰着车锁。
可没想到只是这仓促一眼,整个人却像死到临头。
平日里庭院空旷,如今竟是站了好多人。
家门口更是停了辆警车,蓝红色灯光不断交替着几乎照亮巨大的落地窗。见到刘泽然的车停下,此时都转头望了过来。
她脑袋里嗡的一声。
身前忽然越过来一只手,替她掰开车锁推开了门,刘泽然贴在她耳旁,不解道,“怎么不下车?”
随着车门缓缓推开,站着人的脸一张张呈现。
外头站着的哪止那些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