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者为俊杰,石敬阳看了眼不远处的路临初,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几个人走了。
小过道的空气终于流通,带着热气与潮湿的风迎面扑来。昏暗带黄的光线下,衬得彼此的脸颊都有点苍白。
严知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整理着鬓角的发。
气氛一时寂静,孟业执的篮球砸在地上,严知顿了顿,拿通红的眼眶朝着路临初看来,哑着嗓子开口问:“你为什么不来?”
路临初:嗯?
“你明明,”她抽噎着,说,“明明说要来的,你为什么不来?!”
老实说,路临初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反馈。
“你明明就知道我受到他的迫害,作为我的朋友为什么不来帮帮我?我……”她边说边大哭,“你有这么多人帮你,根本不用怕他,帮帮我怎么了。”
老姊妹。
路临初听呆了,一瞬间还觉得她逻辑挺通顺。
“你的意思是,你以自己的痛苦作为幌子,利用我的善良,想要对我进行迫害。我逃离迫害之后,反而是我的错?”
天才啊。
在哪儿去这样的天才。
原著的严知至少还会装一装,这次剧情改变后,是装也不装了。
“你的苦难不是我带给你的,不应该由我买单。”路临初说,“妹妹,要么学会自救,别学着甩锅,觉得什么都是别人的错。”
严知:“那你昨天拒绝我就好了!你为什么要骗我!”
“那也不是你害了我,还要恶人先告状的理由。”
说到此,严知睁大一双红润的眸子,再也控制不住跑来,一副决定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路临初倒是没多在意,擦擦汗表示身为职场老人,别想道德绑架我。
这厢终于消停。
职场老人喝了一口咖啡,浑身上下透心凉。
一转头,和身旁的孟业执与韩逾白视线对上。
孟业执:“阴间人,又怂又没品,迟早把他弄了。”
韩逾白身长玉立,目光沉沉,校服衣袖撩至胳膊肘一半,露出一截性感白皙、微爆青筋的肌肤。
这位朋友好像总是习惯站在角落,于沉默中窥探,不发表意见,又看完了整场八卦。
要不是路临初心态一级棒,估计每次要么被吓死,要么被尬死。
别说,还挺符合他阴暗爬行的人设。
此刻的气氛比较微妙,蝉鸣声震耳欲聋。韩逾白的神色实在说不上好,甚至可以称得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