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嘴唇,在五官里漂亮得格外突出。
很多人的嘴唇轮廓平拙,差异就全落在薄厚上。可莫何一直觉得嘴唇薄厚不是最要紧的,形状才是关键。如果像这样,上唇唇弓明显,下唇中央凹陷,左右线条延伸对称,唇角略宽于鼻翼,那么,薄了是清冷,厚了是性感,怎么都不会丑。
尤其,这人连厚度色泽都适当。
叶徐行点头答应:“好的。”
彼此陌生,不好总让一个人挑起话题。莫何问他:“你和我们科柳主任认识?”
“哦,不是,”叶徐行上身微微后仰,给上餐前酒的侍应生让出空间,“我一位领导的太太和柳主任关系不错。”
莫何眉梢微挑:“一位,领导的太太?”
叶徐行怔了下,嘴角微弯:“一位领导,的太太。”
“不好意思,”莫何举起酒杯,“开个玩笑。”
叶徐行伸展手臂和他轻轻碰杯:“这应该算我表达歧义。”
“好吧,感谢叶律师没有说我挑事。”
他说得认真,叶徐行没忍住笑了下:“不客气。”
唇形好看的人笑起来有天然优势,莫何没忍住多看一眼,沾酒之后,程度翻番。
莫何很擅长控制神情和视线,镇定是医生的必修课。他在被察觉前适时将目光落到菜单上,边看菜品边想,自己像个色胚流氓。
又想起柳主任的“稀缺资源论”,还想起一句谚语——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他没听柳主任的喷香水,但愿身上没残留多少消毒水味。
“勃垦地焗蜗牛做前菜可以吗?”叶徐行问。
“可以。”
他没一味让莫何先点,莫何倒自在许多。侍应生离开后,莫何上身略微前倾,是乐意聊天的姿态:“这还是我第一次在现实里接触律师。”
“现实里?”
“非现实里,陪我爸妈看过律师题材的电视剧。”
叶徐行笑笑:“那应该和你想象的有差距。”
的确,莫何微微点头,他没见过有哪部电视剧请模特身材的人演律师。
“我倒是经常接触医生,”叶徐行斟酌用词,最后用了简单的四个字,“你不太像。”
他既然这么说,莫何肯定要问:“哪里不像?”
似乎不太好回答,叶徐行停顿了会儿才说:“气质吧。”
“那是好事。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说法,说有三类职业人是公认的难打交道。”
“哪三类?”
“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