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笙被赵弛带到病人问诊的椅子上坐下。
赵弛面色微沉。
“大夫,水笙昨夜突然失明,请你给他瞧瞧,可能治好?”
“哦,发生何事,与老头讲一遍。”
水笙将自己如何看不见,摔倒的经过详细告之,又把前几年出现过两次失明的情况做了补充。
大夫问询他的感受,翻开两只眼睛检查,搭着脉象,得出的病症与村医一致。
暴盲症。
闻言,赵弛伸手,打开一张村医开的药方。
“大夫,请过目。”
大夫看完,点点头:“此药可用。”
又道:“既已开了药,老头我就给后生灸上几日。”
最后商量,至少针灸七日,期限一到,再看效果。
大夫取出木盒,手持银针。
水笙看到长长细细的针,心里打鼓。
大夫笑呵呵:“小后生别慌,头两天还不疼,等清淤的效果起来后,那几天才有的疼。”
赵弛撩了撩眼皮。
少年温润的嘴唇吓得紧咬。
他半蹲下,握住那微微发凉的两只手。
“别怕,我看着。”
水笙“嗯”一声,坐稳后,大夫便照着他的后脑下针。
一片静默。
他神色慌张,握住赵驰手指,眼皮轻颤。
“赵、赵驰,大夫扎我了吗……”
赵驰未应答,只握住他的手,搓了搓。
“天气热,过会儿带你去街上喝饮子。”
水笙:“饮子,那是什么?”
赵驰解释:“用冰块镇过的饮子,有果饮,奶饮,滋味甜爽,喝下去冰冰凉凉,身子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