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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虫鸣吵闹。
月色透进窗子,留下一片静谧清辉。
许是萝卜猪肝汤喝多的缘故,水笙毫无睡意,枕着赵弛的胳膊,身子反复翻转。
黑暗中,赵弛揽着他:“睡不好?”
水笙闷闷应声。
只觉揽在腰背的手臂跟烙铁似的。
往日温暖的身躯,随着夏天闷热,变得火炉子一样,烫得他心燥心焦。
若分开睡,兴许凉快些。
话到嘴边,水笙将声音咽回肚子。
他不想跟赵弛分开睡……
后半夜,屋内钻入凉风,水笙迷迷糊糊睡着。
不知多久,梦里好像又挨了具火炉子,尤其肚子上,烫乎乎的。
半梦半醒中,他睁开眼,旁边的火炉跟着动了动。
晨光熹微,灰暗的屋内,彼此四目相对。
水笙跟赵弛瞬间清醒了。
水笙平日里刚睁眼,都要赖着对方哼哼说会儿话。
这会儿抿着嘴巴,眉睫扑闪。
反观赵弛,面色少见地涌出几分尴尬。
原来,梦里贴着水笙的东西,并非什么火炉子。
余光一瞥,好不撑翘。
赵弛松开揽在少年背后的手。
粗大的喉结滑动,男人借袍子虚虚遮掩。
“我出去片刻。”oxiexs。com